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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系统在手:我在古代当基建女王 > 第48章 谣言再起(妖女散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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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谣言再起(妖女散瘟?)

清晨,薄雾尚未散尽,露水沉甸甸地坠在院角几株苍翠的草药叶尖上,将坠未坠。老宅院内,沈微正坐在一方磨得光滑的青石墩上,手执石杵,一下下捣着石臼里晒干的苍术根茎。沉闷而规律的“笃笃”声,混合着草药特有的、略带苦涩的清香,在清冽的晨光里弥漫开来,构成一种近乎凝滞的安宁。几只早起的雀儿在檐下啁啾跳跃,啄食昨日遗漏的草籽,偶尔歪头,黑豆似的小眼睛好奇地望向她。

这片刻的宁静,脆弱得如同叶尖上的露珠。

“笃笃”声还在石臼里回荡,一种截然不同的声响,如同沉闷的鼓点,毫无预兆地擂在老宅那两扇厚重的木门板上。

咚!咚!咚!

那声音并非敲门,而是粗暴的撞击,带着要将门板硬生生砸穿的蛮力。每一次撞击,都像沉重的拳头狠狠擂在沈微的心口上,捣药的“笃笃”声戛然而止。她握着石杵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瞬间泛白,冰冷的金属杵身硌着掌心。

雀儿惊叫着,“扑棱棱”一阵乱响,仓皇地冲向灰蒙蒙的天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院内那份由草药和晨光共同编织的、微薄的安宁,被彻底撕裂。

“妖女!滚出来!”一个粗嘎的男声穿透门板,带着不加掩饰的狂怒和愚昧的笃信,狠狠刺入沈微的耳膜。

沈微的心猛地一沉,仿佛骤然坠入冰窟。她霍然站起身,石杵“哐当”一声掉在石臼里,溅起几点褐色的药末。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脚步急促地冲向院门方向。愤怒像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烧灼着她的理智——凭什么?凭什么一次次地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凭什么认定她是灾厄的源头?

手指已经触碰到冰冷的门闩,那粗糙的木质纹理摩擦着指尖。就在指尖即将用力拉开门闩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猛地从脚底直窜头顶,硬生生浇熄了那沸腾的怒火。她猛地顿住,指尖微微颤抖起来。上一次……上一次门被强行撞开,那些污秽腥臭的狗血劈头盖脸泼来的景象,瞬间在脑海中无比清晰地回放。那粘稠、冰冷、散发着恶臭的液体,那一道道混杂着恐惧、憎恶和狂热的眼神……

手指触电般从门闩上弹开。她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带着泥土和晨露的味道,却无法冷却胸中翻腾的惊悸。她侧过身,微微前倾,小心翼翼地将左眼贴向门板上那道因年深日久而裂开的细窄缝隙。

缝隙之外,是骤然放大的、令人窒息的人间恶意。

老宅门外那条狭窄的土巷,此刻已被汹涌的人潮塞满。一张张被清晨寒气冻得发红、或因激动而扭曲变形的面孔,密密匝匝地挤在视野里。男人大多穿着浆洗得发硬的粗布短褂,挽着袖子,露出黝黑的手臂,手里攥着锄头、钉耙、木棍,粗糙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妇人们则扎堆挤在后面,臂弯里挎着篮子,脸上交织着惊恐、亢奋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愚昧,她们互相推搡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议论和诅咒。浑浊的眼白,紧抿的嘴唇,因激动而翕动的鼻翼……每一张脸孔上都写满了同一个词:敌意。

“就是她!姓沈的妖女!”一个身材矮壮、满脸横肉、穿着比其他村民略好些蓝布褂子的汉子,显然是领头鼓噪之人,正站在最前面,唾沫星子随着他的吼叫四处飞溅,“赵老爷家传出来的消息,板上钉钉!就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在河边冲撞了河神老爷,才惹得天怒人怨,降下这场大瘟!”他挥舞着粗壮的胳膊,那动作带着一种煽动性的蛮力,每一次挥动都引来人群一阵更狂躁的附和。

“对!就是她!”

“瘟神!扫把星!”

“把她抓出来!烧了她祭河神!”

吼声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狠狠撞击着门板,也撞击着沈微的耳膜和心脏。那“河神降瘟”的指控,荒谬得简直令人发笑。可这荒谬的指控,此刻却像淬了剧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门外这群人的恐惧和愚昧。

“河神?”沈微贴着门缝,那冰冷粗糙的木屑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肤,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被怒火灼烧后的嘶哑和尖锐,清晰地穿透了门板,“你们口口声声的河神,一年到头,可曾保佑过你们风调雨顺?可曾显灵驱散过一场小病?我沈微行医问药,救过的人命,难道还比不上一个虚无缥缈的泥胎木偶?”

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汹涌的怒潮被一道无形的堤坝短暂地阻滞了片刻。门外的人群似乎被这直指核心的诘问噎了一下,无数双眼睛下意识地互相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目光。

然而,这片刻的凝滞,并未带来理智的回流。那个领头穿蓝布褂的汉子脸上横肉一抖,眼中闪过一丝被戳破伪装的恼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吼声,那声音里充满了被激怒后的狂暴:“放屁!妖言惑众!还敢狡辩!就是你这妖女惹来的灾祸!你用的那些邪门的草药,谁知道是不是招瘟引鬼的符咒!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河神老爷发怒了!看看村里那些病倒的人,脸都黑了,吐得胆汁都出来了,眼看就不行了!这还不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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