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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赵家的致命一击(纵火!)

夜,浓得如同打翻的墨池,沉沉地压在青石镇上空。白日里最后一点暑气早已散尽,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湿漉漉的、带着草木腐败气味的凉意。风不大,却透着一股子阴冷的刁钻,贴着墙根、钻过巷弄,发出低低的呜咽,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稀薄的云层勉强遮住下弦月,只透下几缕惨淡的、几乎无法照亮地面的微光。整个镇子陷入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偶有远处传来一两声有气无力的犬吠,更添几分不祥。

赵府深处,那间平日里只用来商议要事的书房,此刻门窗紧闭,厚重的紫檀木门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屋内只点了一盏孤灯,豆大的火苗在琉璃灯罩里不安地跳跃着,将赵天霸那张因长久郁结而愈发阴沉的脸映照得明灭不定,扭曲变形。他像一头困在笼中的老兽,焦躁地在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书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沉重得仿佛要将地面踏穿。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一声压抑着狂暴怒火的低吼猛地炸开,打破了书房的死寂。赵天霸猛地停住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垂手肃立在一旁的儿子赵文远,那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眼睁睁看着那黄毛丫头骑到我们头上!肥皂?哼!她沈微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赵家争食?那些泥腿子,那些下贱胚子,捧着几个铜板就敢往她那破工坊里钻!我赵家的铺子,门可罗雀!”

他越说越怒,额角青筋暴跳,猛地抓起书案上一个精致的定窑白瓷茶盏,看也不看,狠狠掼在地上!

“哐当——!”

刺耳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惊心!滚烫的茶水混合着碎瓷片四散飞溅,有几滴甚至溅到了赵文远昂贵的锦缎袍角上,留下深色的污渍。赵文远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身体却纹丝未动,依旧保持着那份看似恭谨的垂首姿态,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阴冷。

“父亲息怒。”赵文远的声音平缓得听不出丝毫波澜,他上前一步,从袖中抽出一方雪白的丝帕,动作轻柔地蹲下身,仔细地擦拭着赵天霸溅上茶渍的衣摆下缘,仿佛在侍奉一件稀世珍宝。“沈微不过是一时侥幸,仗着点新奇玩意儿蛊惑人心罢了。她根基浅薄,犹如沙上筑塔,只需一阵风浪……”

他擦拭的动作慢条斯理,语气也带着一种刻意的从容,像是在安抚一头暴怒的狮子,又像是在细细描摹一个早已成竹在胸的图景。他抬起眼,望向父亲那双被怒火烧得通红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冷得让人心底发寒的弧度。

“父亲,风浪……已经备好了。就在今晚。”他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质感,“月黑风高,正是放火天。”

“放火?”赵天霸布满怒火的眼中骤然爆出一团精光,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死死盯着儿子那张看似温润如玉的脸,似乎在确认那平静外表下是否藏着同样疯狂的决绝。“你……确定要行此绝户之计?那沈微的工坊和仓库,可都是她的命根子!一旦烧起来……”

“烧起来,便是一了百了!”赵文远猛地站起身,丝帕被他随意丢在脚下那片狼藉的碎瓷和茶渍中。他背对着那点孤灯,身影在墙壁上投下巨大的、扭曲晃动的阴影,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草除根的狠戾。“毁其根基,断其粮秣!她沈微不是靠着那点肥皂和粮食收买人心吗?没了工坊,没了原料,没了存粮,我看她拿什么做肥皂!拿什么填饱那些泥腿子的肚子!拿什么还她那欠了一屁股的债!到时候,债主逼门,雇工离散,人心尽失!她沈微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这青石镇,依旧是父亲您说了算!”

他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冰冷的杀意和不容置疑的决断。每一个字都敲在赵天霸的心坎上,将他心中那点残存的犹豫和一丝对“绝户”之策可能引来非议的顾虑彻底碾碎。一股更加原始、更加凶残的毁灭欲望在赵天霸胸膛里熊熊燃烧起来,烧得他双眼赤红,口干舌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冲天的火光,听到了木头在烈焰中爆裂的哀鸣,闻到了沈微所有心血化为灰烬的焦糊味!

“好!好!好!”赵天霸连说了三个“好”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狰狞的快意。他用力一拍书案,震得笔墨纸砚一阵乱跳。“文远,此事就交予你!务必做得干净利落,绝不能让任何人抓到把柄!要像一阵风,吹过无痕!”

“父亲放心。”赵文远微微躬身,脸上那抹冰冷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扫过书房角落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赵四!”

阴影一阵蠕动,一个穿着深灰色短打劲装、身形精瘦如铁、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汉子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像一只在暗夜中潜行的狸猫,正是赵府豢养多年的心腹死士,专司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他脸上那道从眉骨斜划至嘴角的刀疤在昏暗灯光下如同一条扭曲的蜈蚣,更添几分凶悍。他垂手肃立,眼神低垂,只等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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