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司马小姐,女人嘛,事业做得再大,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的!你看你,都三十了吧?在我们老家,这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妈说了,女人过了三十,就像过了季的水果,不值钱了!得抓紧!”赵宏斌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身体微微前倾,眼神毫不掩饰地在司马兰精致的脸蛋和饱满的胸脯上游移,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优越感和审视货物的估价意味。
“我妈还说了,像司马小姐你这样能干的女强人,更需要一个像我这样稳重可靠的男人来照顾!我在市规划局工作,铁饭碗!虽然工资比不上你们这些外企高管,但福利好,稳定啊!以后你主外,我主内,你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哦不,负责照顾好家和孩子就行!我妈……”
“赵先生。”司马兰终于忍无可忍,抬起眼,声音冷得像冰渣,强行压下小腹的抽痛和翻腾的恶心感,“首先,我的年龄和婚恋观,不劳令堂费心。其次,我认为两个人组建家庭,是基于平等和相互扶持,并非谁依附谁。最后,”她微微后仰,拉开与对方那浓烈古龙水和口臭混合气息的距离,眼神锐利如刀,“你一直‘我妈说’、‘我妈说’,请问,今天是您本人来相亲,还是令堂的传声筒?”
赵宏斌被这毫不客气的抢白噎得脸一阵红一阵白,随即恼羞成怒:“司马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体制内的?还是看不起我妈?我妈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她的话就是圣旨!以后你嫁过来,也得听……”
“噗嗤……”
一声清晰无比的嗤笑,突兀地在包间门口响起,打断了赵宏斌的“圣旨论”。
包间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极其骚包、亮片紧身黑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若隐若现锁骨的年轻男人,正斜倚着门框,手里还夸张地端着一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他头发抓得凌乱不羁,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邪笑,眼神亮得惊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包间里这场“精彩”的相亲大戏。
正是何西门!只不过此刻的他,活脱脱一个刚从夜店蹦迪出来的牛郎造型!
司马兰看到门口那人,冰山般的表情瞬间裂开一道缝隙,眼中充满了惊愕、难以置信,随即是火山爆发般的羞恼!何西门?!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赵宏斌也愣住了,随即勃然大怒:“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服务员!服务员呢!”他以为是哪个走错房间的醉鬼。
何西门却无视他的咆哮,目光越过赵宏斌,直直落在司马兰身上,那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一丝戏谑的关切。他晃了晃手中的鸡尾酒杯,迈着慵懒的步子走了进来,声音带着夜场特有的磁性沙哑和一丝刻意的甜腻:“兰兰宝贝儿~可算找到你了!打你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害人家好找哦!”他径直走到司马兰身边,无视她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极其自然地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低语:“内分泌紊乱,肝郁气滞,小腹坠痛,心悸燥热,再被这傻逼气下去,你明天脸能肿成猪头信不信?”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清爽的草药香(与这身牛郎装扮形成诡异反差),和他话语里精准点破自己此刻所有不适的惊悚感,让司马兰身体猛地一僵!心底的羞恼瞬间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冲击!他怎么知道?!而且……那声“兰兰宝贝儿”……让她头皮发麻的同时,耳根竟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你……你胡说什么!”司马兰强作镇定,压低声音呵斥,试图推开他。
何西门却顺势抓住了她按在小腹上的手!动作快如闪电!司马兰一惊,刚要挣脱,却感觉他温热的手指在她手腕内侧某个穴位极其精准地一按!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麻胀痛感瞬间从手腕直窜小腹!那原本搅动不休的坠痛,竟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奇迹般地停滞了一瞬!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被他按压的地方蔓延开来,迅速缓解了那令人烦躁的冰冷绞痛感!
司马兰震惊地看向何西门!他……他是在……给她止痛?!
“你……你们?!”赵宏斌看着这“牛郎”不仅闯进来,还当着他的面抓司马兰的手,甚至“咬耳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西门,“你到底是什么人?!司马兰!你……你居然还认识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你……你简直不知廉耻!”
何西门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气急败坏的赵宏斌,脸上那副牛郎的玩世不恭瞬间切换成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怜悯的嘲讽。他松开司马兰的手(司马兰竟下意识地感到一丝失落),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亮瞎眼的亮片衬衫领口,用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开口:
“我?我是兰兰的专属‘私人健康顾问’啊!专门负责解决她身心……各方面的‘不适’。”他故意在“身心”和“不适”上加重了语气,眼神暧昧地在司马兰身上扫过,成功看到赵宏斌脸色由红转青再转黑,“这位……赵先生是吧?听你刚才高论,令堂大人真是教子有方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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