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这诡异的一幕!新郎陆明轩站在旁边,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僵硬,镜片后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死死锁定何西门那只“越界”的手!
“何医生!”陆明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上前一步,试图隔开何西门,“不劳费心!卿卿有我!”
何西门却仿佛没听见,依旧紧紧握着慕容卿的手(和她手里的刀),脸上笑容灿烂,对着台下宾客大声道:“来来来!大家一起!祝新人甜甜蜜蜜!百年好合!”他握着慕容卿的手,带动着蛋糕刀,“唰”地一下,干净利落地切下了蛋糕的第一层!
掌声和笑声稀稀拉拉地响起,带着几分尴尬和不解。慕容卿感受着手腕处源源不断传来的温热力量和何西门看似胡闹实则坚定的支撑,心中那点被冒犯的恼怒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和暖意取代。她侧过头,看着何西门近在咫尺、带着痞气笑容的侧脸,看着他眼底深处那份不容置疑的保护,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竟没有第一时间甩开他的手。
陆明轩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强行压下怒火,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从另一边揽住慕容卿的腰,宣示主权般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同时不着痕迹地隔开了何西门的手。
何西门顺势松开手,后退一步,对着慕容卿和陆明轩夸张地鞠了一躬,笑容依旧欠揍:“任务完成!祝二位…嗯,如胶似漆!”他无视了陆明轩杀人的目光,转身跳下主台,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举动只是一个小小的助兴节目。
婚宴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继续。何西门退到角落,端起一杯香槟,目光却如同鹰隼般扫视着全场。慕容卿刚才的眩晕绝非偶然。他需要找到那个可疑的服务生。
就在他目光扫过宴会厅侧门时,一个穿着酒店侍者制服、端着空托盘的身影正匆匆闪出门外。那侧脸…何西门的心猛地一沉!虽然对方戴着帽子压得很低,但那下颌的轮廓和走路的姿态…像极了雪山隧道出口处,那个堵住他、手持淬毒弩箭的深色身影!
是他!他混进了婚礼!
何西门放下酒杯,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推开厚重的隔音门,外面是通往酒店后厨和员工通道的安静走廊。走廊尽头,那个侍者身影一闪,消失在拐角。
何西门加快脚步追到拐角。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尽头一扇通往酒店后巷的消防门微微晃动着。他追出门外。后巷昏暗潮湿,堆放着垃圾桶和杂物。晚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味。
那个侍者早已不见踪影。何西门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地面。忽然,他在一个湿漉漉的垃圾桶旁,发现了一个被丢弃的、揉成一团的白色小纸包。他捡起纸包,小心地展开。
纸包内壁残留着一点点无色无味的细微粉末。他用指尖极其轻微地沾了一点,凑近鼻尖。一股极其细微、却带着冰冷腥甜、如同金属锈蚀般的独特气息钻入鼻腔!
这味道…与他在白玛公主腕上“冰蛛纹”中嗅到的、以及独孤柔问题精华膏里隐藏的那丝异香,如出一辙!是“眼睛”组织惯用的某种神经毒素!果然!他们混进婚礼,目标就是慕容卿!这药粉,应该就是下在她香槟里的东西!
何西门眼神瞬间冰冷如刀!他捏紧纸包,正要返回宴会厅提醒慕容卿,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慕容卿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字,却带着一种强撑的平静和压抑的颤抖:
“西门,我好像…又有点头晕了…你能…来休息室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