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有些模糊摇晃,但能清晰看到在混乱的金水湾工地,何西门将包裹着钻石的诡异碎片投入暗红光团后,光团坍缩,力场消失,几个原本被“定身”、眼神空洞的工人,在爆炸冲击波后虽然受伤倒地,但眼神似乎恢复了清明,甚至能挣扎着呼救!这与那些后来出现攻击性行为的“感染者”截然不同!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何西门。”司马兰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有一丝……恳求?这在她身上极其罕见。“以镇政府的名义,正式聘请你担任‘金水湾事故后续处置及公共卫生应急’特别顾问。协助控制疫情,救治患者。”
何西门看着录像,心中了然。那所谓的“精神应激障碍”,十有八九就是被金水湾地底那东西逸散的微弱能量侵蚀,或者被那些寄生体间接影响的结果!他体内玄铁令牌的力量,以及“一气化三清”针法引动的内息,确实对这种阴邪能量有天然的克制和疏导作用。司马兰能找到这里,显然是“龙组”或者独孤柔这边泄露了信息。
“哦?特别顾问?”独孤柔晃着酒杯,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替何西门开了口,语气带着浓浓的讽刺,“司马镇长,之前您不是还要以‘创卫’的名义,推平我家何郎的小诊所吗?怎么?现在知道他的价值了?想起用他了?”
司马兰被独孤柔的话刺得脸色微微一僵,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过一丝窘迫和恼意,但很快被她强行压下。她挺直脊背,声音依旧保持着镇长的威严,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此一时彼一时。金水湾事故是全镇性的灾难,需要集中一切力量应对。何西门的特殊能力,是目前遏制‘疫情’扩散的关键。作为镇长,我必须对全镇居民的生命安全负责。”她看向何西门,语气放软了一些:“何顾问,只要你肯帮忙,镇政府会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和资源。之前的……误会,也可以既往不咎。你诊所的整改问题,也可以……特事特办。”
“既往不咎?特事特办?”何西门靠在床头,肿胀破溃的脸上露出一丝极其虚弱的、却带着浓浓嘲讽的笑容,“司马镇长,您这官腔打得……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啊。是不是还要给我发个‘杰出贡献’锦旗?”
司马兰被他噎得呼吸一窒,脸颊微微泛红,强忍着怒意:“何西门!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是关乎人命的大事!”
“我知道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何西门收起嘲讽,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视着司马兰,“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金水湾差点把命搭进去?”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不容置疑的坚持,“要我当这个顾问,可以。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在合理范围内,镇政府会尽量满足!”司马兰立刻说道,仿佛生怕他反悔。
“第一,”何西门竖起一根手指,“我的诊所,我说了算。什么‘创卫’标准,什么‘重点整治’,统统给我取消!以后我的地盘,我做主。谁再敢指手画脚……”他目光扫过司马兰胸前那枚早已不见踪影的蜻蜓胸针位置,意有所指,“……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司马兰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想到了什么,眼底掠过一丝屈辱和忌惮,最终咬着牙点头:“可以!你诊所的问题,到此为止!我会亲自督办,撤销之前的整改令!”
“第二,”何西门竖起第二根手指,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欠揍的痞笑,“既然是‘顾问’,不是正式公务员,那就别拿你们那套‘朝九晚五’、‘坐班打卡’的规矩来烦我。我这个人,自由散漫惯了,上班时间……得允许我‘摸鱼’。”他故意加重了“摸鱼”两个字。
“摸……摸鱼?!”司马兰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时候,这种危急关头,他居然提这种不着调的条件?!她气得胸口起伏,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何西门!你!你这是消极怠工!是拿全镇人民的生命开玩笑!”
“哎,镇长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何西门一脸无辜地摊摊手(虽然动作虚弱),“我这叫劳逸结合,保持最佳工作状态!你想啊,我要是整天被关在办公室里,憋得心情郁闷,精神萎靡,这针还怎么扎得准?这‘特殊能力’还怎么发挥?万一一个手抖,把病人扎坏了,算谁的?再说了……”他话锋一转,眼神带着促狭,“我这‘摸鱼’,说不定是去深入基层,体察民情,寻找新的治疗灵感呢?比如……去美容院考察一下最新的‘针灸美容’技术?或者去茶馆听听评书,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这都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嘛!”
“你……你……”司马兰被他这番强词夺理、厚颜无耻的歪理邪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西门,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眼前阵阵发黑。她从未见过如此……如此混不吝、如此视规则如无物的人!
独孤柔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慵懒地火上浇油:“哎呀呀,司马镇长,我家何郎说得有道理嘛~ 天才总是需要自由的土壤才能绽放光芒~ 你们那些条条框框,只会扼杀创造力~ 我看这条件,很合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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