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尝了尝,果然咸鲜适口,一点都不冲。“比我家买的瓶装酱好吃多了!”
常婆婆笑了:“那是,咱这酱没放添加剂,全靠太阳晒,豆子自己发酵出的甜,能不好吃?”
从那以后,春杏学做酱菜更用心了。她跟着常婆婆学做酱黄瓜——黄瓜要选顶花带刺的嫩瓜,切条后用盐腌出水,再用清水漂去多余的盐,放进酱缸里泡三天,捞出来脆爽咸香;学做酱萝卜——萝卜要晒到半干,再放进酱缸,泡出来的萝卜带着酱的醇厚,又不失本身的脆;还学做酱豆干——豆干先用清水煮透,晾干后放进酱里,吸足了酱香,嚼着越嚼越香。
有天,镇上的超市老板来酱坊,看到常婆婆的酱菜,说想上架销售。“婆婆,您这酱菜太地道了,肯定好卖,我给您做新包装。”
常婆婆有点犹豫:“我这小缸小罐的,做不了太多。”
“我帮您雇人搭把手,”老板笑着说,“就按您的法子做,保证原汁原味。”
春杏也劝她:“婆婆,这样更多人能吃到您做的酱菜呀。”
常婆婆点了点头:“行,但得说好,黄瓜、萝卜都得用咱村里的,不能用大棚菜,那菜没味儿,泡不出这股脆劲。”
超市老板请了几个村里的妇人来帮忙,常婆婆手把手地教她们腌菜、泡酱。春杏就负责装瓶、贴标签,标签是她画的,上面有酱缸、黄瓜、萝卜,还写着“酱菜屯手工酱菜”,看着朴实又亲切。
新做的酱菜摆进超市,很快就成了抢手货。有人说“这酱菜有小时候的味道”,有人专门开车来村里买,说要给城里的亲戚带点。
常婆婆的儿子在城里开饭馆,听说家里的酱菜火了,也回来订了一批,说要用母亲做的豆瓣酱烧鱼,“保证比用调料包烧的香”。
“以前总觉得做酱菜是土法子,上不了台面,”儿子看着母亲粗糙的手,眼里有点湿润,“现在才知道,这咸香里藏着咱老祖宗的智慧。”
入冬时,酱坊的酱菜开始做越冬储备。常婆婆教春杏做酱肉——五花肉用酱油和香料腌透,再用酱缸里的酱汁抹匀,挂在屋檐下风干,吃的时候蒸一蒸,酱香混着肉香,能馋哭孩子。春杏学得认真,做的酱肉咸淡正好,常婆婆夸她:“青出于蓝了,比我年轻时做得还好。”
黄河故道的风吹过酱菜屯,带着酱缸的咸香和豆子的醇厚,飘得很远。晒场上的酱缸依旧排列整齐,常婆婆和春杏翻动酱料的身影,在夕阳里拉得很长,像一首关于传承的歌谣。而那些装在玻璃瓶里的酱菜,带着阳光的味道和手艺人的心意,走进了千家万户,把一份朴实的咸香,留在了每一个品尝它的人心里,让寻常日子多了份踏实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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