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细鬼眼神一动,露出一抹笑意。
“明白了!”
“泽哥这是借刀杀人,借口清场,实则换血!”
洪文通点头。“老社团的人心早就散了,趁这个机会,把他们洗掉,换成愿意服从的新势力!”
“那些社团老大要么跑路,要么变成笑话!”
徐邵泽看向两人,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记住一”
“我不要他们死,我要他们跪着活!”
“然后看着他们失去一切!”
西九龙,某废弃仓库。
蔡大发、李大牙、龙飞、刘永兴几人坐在一张旧铁桌边,气氛紧张.
“徐邵泽疯了!”
“他是要把我们这些老社团统统踩掉!”
蔡大发拍着桌子,脸色难看。
“你们觉得,他真的只是警告我们吗?”
“他现在什么人都能打,亲自出手,还要打得你家破人亡才满意!”
李大牙咬牙切齿,眼睛发红。
“他打我的时候,我真想拿火器崩了他!”
“妈的,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龙飞吸着烟,阴冷地看了几人一眼。
“我们不能再等了!”
“今天是我们,明天就是你!”
“他现在表面低调,实则想把所有社团全吞了。
你们不站起来,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你!”
刘永兴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
“我联系东条山支,他那边,准备让我们配合发动一次全面骚乱!”
“同时动手,搞乱他的外围生意!”
“让他疲于奔命,护不住那么多场子!”
“然后我们趁乱咬下一块地盘,自己立起来!”
“这,是最后的机会!”
几人对视一眼。
片刻后,全都点头。
“干!”
三天后。
港岛夜晚的风比往常更凉,街头巷尾,社团打手频繁出现,打斗、争抢、踩场的消息接连不断。
有小社团临时站队,有人夜里跑路,有人门口被扔了头猪一那是旧社团最直接的宣战方式。
地下世界,彻底乱了。
而东星帮,像完全没参与一样,安静地做着生意。
唱片公司照常开张,夜总会继续热闹,物流货车满载出港,假钞厂的产能翻倍,珠宝店进货数量创新高。
这时候,徐邵泽才带着人,亲自走出总堂。
第一站,他去了油麻巷。
那是一个小社团据点,最近偷偷站了刘永兴那边。
徐邵泽站在门口,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了他们老大一眼。
那老大直接跪地求饶,把钥匙和账本都双手奉上。
第二站,北港口岸的一个仓库,曾被三口组安插了眼线。
徐邵泽进去,没动手,也没发火,只是抽着烟坐了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后,那批眼线全部失踪,从此再没人敢提他们的名字。
第三站,南湾区,一家夜总会,名义上是中立,实则一直偷抽东星帮的钱。
徐邵泽来了。
没说一句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离开。
第二天,老板跳海,尸体没人认领,场子被改了名字,贴上了东星的标志。
一连串动作干脆利落,不留情面,却又没有任何人敢指责他残忍。
到了第七天,港岛地下世界的紧张气氛,已经浓得像一锅沉闷的死汤。
社团之间的联系变得小心翼翼,电话不敢随便打,面谈只能选在没摄像头的烂尾楼或者停车场,走路都得背着人,生怕转角就撞见徐邵泽的手下。
那些还在观望的中小社团,也终于明白过来,这一场不是玩笑,不是什么你进我退、你死我活的争斗。
这是徐邵泽在清场,是在真正的换血。
徐邵泽的步伐没有停。
这天深夜,市北的一家废弃车厂,忽然被一群人包围,十几辆商务车从四面八方围堵而来,车门打开,一排排黑衫男子下车,统一无标识,但行动整齐划一。
最前方,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下。
徐邵泽下车,身后跟着白衣杀手阿积、雷耀阳,还有几名阿尔法突击队的骨干.
这不是普通行动。
这是一次示警。
这个废弃车厂,是刘永兴手下的秘密据点,最近几次港岛的打砸踩场行动,有六成的线索都从这里出来。
搞外围物流的消息、夜总会的员工安排、甚至东星帮某几处设施的电路图,全是从这地方流出去的。
徐邵泽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走进车厂,双手插袋,扫视着场内的十几名混混头目。
他们正围着一张塑料桌子喝酒,场地中央还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