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什么时候赖过账!就算你想反悔,老子也不同意!”
陈嘉禾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眉眼都弯了起来。
“那就快点办。”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我等不及了。”
这句话,像一颗子弹,正中心脏。
牧辰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所有暴躁和怒火都被这五个字砸得粉碎,最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又狠又哑的话。
“行!等你出院,老子就去催他们办!”
“好。”陈嘉禾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对了,婚礼那天,我要穿白纱。”
“啊?”牧辰一愣,“白纱?不是说简单点就行?”
“简单归简单,仪式感必须有。”陈嘉禾的语气不容商量,“我这辈子就结这一次婚,怎么也得穿得漂亮点。”
牧辰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这女人,刚从鬼门关回来,就开始琢磨这个了。
他最后只能点头:“行,你说了算。”
陈嘉禾满意地笑了。
“那你呢?你想穿什么?”
“我?”牧辰挠了挠头,一脸别扭,“随便吧,反正老子穿什么都一个样。”
“不行。”陈嘉禾摇头,“你得穿西装。”
“西装?”牧辰的脸瞬间就绿了,“那玩意儿穿着能动吗?勒得要死,老子宁愿穿作战服!”
“不行,必须穿西装。”陈嘉禾的语气斩钉截铁,然后慢悠悠地抛出杀手锏,“不然,我就不嫁了。”
“……”
牧辰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最后,他只能举手投降,一脸认命地咆哮:“穿穿穿!我他妈穿还不行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嘉禾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安理得地靠回枕头上,闭上眼,嘴角却高高翘着。
“那就这么定了。”
牧辰看着她那副小狐狸得逞的样子,又气又笑,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女人,真是……要了他半条命,又给了他整个人生。
***
三天后,陈嘉禾出院。
牧辰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办完手续就直接把人从轮椅上捞起来,塞进了自己那辆黑色越野车的副驾。
“我自己有地方住!”陈嘉禾抗议。
牧辰“砰”地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冷声道:“闭嘴。”
车子引擎轰鸣,没有开往陈嘉禾的住处,而是在一个岔路口猛地一拐,驶向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方向。
陈嘉禾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又看了看身旁男人紧绷的侧脸,忽然问:
“牧辰,我们这是去哪儿?”
男人目不斜视,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凸起。
“我的公寓。”
他顿了顿,猛地转过头,黑沉沉的眸子死死锁住她,一字一顿地补充。
“老子说过,要把你的腿打断,锁起来。”
“你干什么?”陈嘉禾站在门口,打量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挑眉问他。
“从今天起,你就住这儿。”牧辰说得理所当然,“反正马上要结婚了,提前适应一下婚后生活。”
“我还没同意。”
“你的意见不重要。”牧辰懒得跟她废话,长臂一伸,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一脚踹开主卧的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重要的是,老子同意了。”
陈嘉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挣扎了一下。
“放我下来。”
“不放。”牧辰嘴角扬起一个坏笑,“你现在是伤员,得听我的。”
她瞪他,却拿他这副无赖的样子毫无办法。
最后只能认命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里,任由他把自己抱进了主卧室。
牧辰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动作却出乎意料的轻。
但他没有立刻起身。
反而俯下身,一手撑在她脸颊边,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和床之间,形成一个绝对占有的姿态。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你先休息。”
他盯着她,然后缓缓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不过在休息前,先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陈嘉禾心跳漏了一拍,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男人温热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但,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前一秒。
嗡——嗡嗡——
一阵急促到刺耳的震动声,突兀地从牧辰的作战裤口袋里传来,连带着身下的床垫都跟着发颤。
这声音像一把尖刀,瞬间划破了卧室内旖旎暧昧的气氛。
牧辰的动作猛地一僵。
他脸上的坏笑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凝重。
他几乎是立刻直起身,掏出了那个不断震动的个人终端。
屏幕上,一道刺眼的血红色警报正在疯狂闪烁,警报中央只有两个黑色的,触目惊心的字符。
——S级。
卧室里旖旎的气氛,被那刺耳的震动声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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