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能感觉到傅云尘绷紧的背肌，他握刀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
但出乎意料的是，傅云尘突然收刃入鞘，溟渊刃发出一声清越的震鸣。
“父亲误会了。”傅云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与乔安早已毫无瓜葛。”
乔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傅云尘的侧脸。
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此刻如冰雕般毫无表情，唯有暴起的青筋在抽动。
"哦？"傅明德挑眉，显然也没料到这个发展，"那方才..."
"方才只是出于道义。”
傅云尘冷淡地打断。
"乔安如今仍是官方登记在册的成员，若在秋水城遇害，即便做得再滴水不漏，也会引来官方不悦。"
他微微侧首，用余光扫了乔安一眼。
"更何况，她如今实力大增，父亲带来的这些人，未必讨得到便宜。"
这番话既像解释，又像警告。
傅明德抚须沉思，眼中精光闪烁。
片刻后，他忽然大笑起来："好！好！不愧是我傅家儿郎，识大体！"
乔安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不敢相信傅云尘就这样轻易撇清关系，更不敢相信他居然用这种近乎交易的口吻谈论她的生死。
“云尘，只要你乖乖听话配合，”傅明德满意地点头，“一切自然相安无事。”
他做了个手势，“现在，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