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关心他?霍鄞州心里那股不痛快化为怒意,在看见裴觊心口拿出的湿润时,目光微微凝住。
那是南姻的眼泪,他的妻子,在别的男人心口流泪。
这一瞬间,他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妒忌。
裴觊起身,将手中拿着的东西砸在地上。
霍鄞州面上淡漠,直接上去。
他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寻常人吃过的苦,他吃得更多。
而裴觊,是个军师,不是武将。
霍鄞州只是抬手,就已经折断了他的胳膊。
骨碎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听得南姻头皮都在发麻。
她冲过去,挡在裴觊跟前:“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你是疯了吗!”
裴觊疼得变了脸色,却没有喊一个疼字。
霍鄞州犹如对待小猫小狗,松了手,应南姻的声:“是,被你逼疯了。”
“南姻,本王这一生,称不上顺遂,但命不给本王的,本王自己争,自己抢。东西也好,人也罢,你的感情亦如是!本王要天地让路,我要我霍鄞州,求仁得仁,所想皆成!”
他的嗓音沉沉稳稳,是从未有过的,入骨入髓的狂妄。
才是在最后一个字落下,丝毫没有收着力,直接朝着裴觊的腿上踩过去。
“不要!”南姻抬手,将自己的手落在了裴觊的腿上。
——如果不是因为她,裴觊不会遭殃,她不能再连累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