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峰顶,晨光刺破残留的魔气阴霾。
暖玉榻上,萧闲慢悠悠睁开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仿佛只是睡了个午觉。
“臭咸鱼!你终于醒了!”秦夭夭扑到榻边,眼圈还红着,“仙界派人来杀你!洛姐姐说是什么影杀卫!”
萧闲揉揉眼睛,瞥见榻沿那没入玉石的蝉翼短刃,刃柄上“敕”字印记一闪而逝。他咂咂嘴:“哦…仙界外卖…送错地儿了…”
洛清漪站在殿门口,素白裙裾随风轻摆,左臂已恢复如初,但脸色依旧苍白。她没看萧闲,目光落在远方:“影杀卫,仙帝敕令直属。非大罪不启。”
“大罪?”慕容尘握紧新铸的重剑,剑身龙纹隐现,“师尊整天躺着,能犯什么大罪?”
“躺着…就是罪。”萧闲慢吞吞坐起,指尖拂过短刃。
灰白道韵流转,刃身“滋溜”一声被滑出,落在他掌心。
冰寒仙元刺骨,他却像捏着根鱼刺。
“查。”他吐出个字,随手把短刃丢给秦夭夭,“谁点的外卖…查清楚。”
“我?”秦夭夭手忙脚乱接住冰凉的短刃,“怎么查?”
“慕容…”萧闲指指殿外,“开路。”
“桑红袖…认路。”
“徐凌雪…砍人。”
“你…”他指指秦夭夭,“…端茶。”
秦夭夭:“……”她捏着短刃,小脸皱成一团。
洛清漪终于转身,清冷的眸子落在萧闲惫懒的脸上:“仙界水深。影杀卫出手,必有后招。你…”
萧闲摆摆手:“累…查完…回来睡。”他扛着那把锈迹斑斑的“藏锋”,一步三晃往外走。
秦夭夭赶紧把短刃塞进储物袋,追上去:“臭咸鱼!等等我!”
慕容尘龙行虎步,重剑扛肩:“师尊!先去哪?”
桑红袖展开一卷泛黄星图:“离此最近的‘碎星坊’,消息最杂。”
徐凌雪怀抱蚀心残锋,煞气内敛:“有拦路者,斩。”
洛清漪看着那懒散的背影消失在晨光里,指尖无意识捻着袖口。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滑腻的咸鱼道韵触感。
……
碎星坊·黑市
污浊的灵气混杂着劣质丹药和血腥味。
慕容尘魁梧的身躯如同铁塔,重剑随意杵地,震得周围摊位嗡嗡作响,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桑红袖蹲在一个卖消息的邋遢老头摊前,指尖捻着一块上品灵石:“影杀卫的刀,见过么?”她声音清脆,眼神却锐利如鹰。
老头浑浊的眼珠扫过灵石,又瞥了眼慕容尘的重剑,喉结滚动:“…仙界的爷…谁敢多看?”
秦夭夭凑过来,掏出那柄蝉翼短刃,在老头眼前一晃:“就这样的!见过没?”
老头瞳孔骤缩!短刃上残留的冰冷仙元让他如坠冰窟!“没…没见过!”他猛地缩回摊位后,浑身发抖。
“啧,没用!”秦夭夭撇嘴。
“那边。”徐凌雪冰冷的声音响起。
她抱着剑,目光锁定巷尾一个匆匆闪入阴影的灰袍人。
那人腰间,挂着一枚不起眼的、刻着星痕的骨牌。
“追!”慕容尘低喝。
灰袍人速度极快,在迷宫般的巷弄中穿梭。
慕容尘重剑开路,墙壁如同纸糊般被劈开!
桑红袖星图悬浮头顶,精准指引方向。
徐凌雪身影如鬼魅,蚀心残锋的煞气锁定目标!
秦夭夭气喘吁吁跟着,手里还攥着短刃:“臭咸鱼!你倒是快点啊!”
萧闲扛着锈剑,慢悠悠缀在后面,眼皮都没抬:“急什么…赶着…投胎?”
灰袍人冲进一间废弃的炼器坊,猛地关上厚重的玄铁门!
“轰!”慕容尘重剑劈下!火星四溅!玄铁门竟只留下浅痕!
“阵法!”桑红袖星图急转,“是‘锢星阵’!化神难破!”
灰袍人躲在门后,声音嘶哑:“滚!否则…”
话音未落!
滋溜——!
一道灰白指风从萧闲指尖弹出,精准点在玄铁门阵法核心!滑腻道韵瞬间渗透!
嗡!阵法光芒剧烈扭曲,如同卡壳的齿轮!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慕容尘一脚踹开!重剑直指灰袍人咽喉:“说!谁派影杀卫来的?”
灰袍人脸色惨白,猛地捏碎腰间骨牌!一股空间波动荡开!
“想跑?!”徐凌雪蚀心残锋出鞘!煞气化作锁链缠向灰袍人!
噗!灰袍人身体却如同泡影般消散!原地只留下一枚碎裂的骨牌和…一缕极淡的、带着星辉的仙元气息!
“替身傀儡!”桑红袖捡起骨牌碎片,脸色凝重,“是‘星陨阁’的手笔!他们…接仙界的脏活!”
线索…断了。
秦夭夭泄气地踢飞一块碎石:“白忙活!”
萧闲慢悠悠走进炼器坊,目光扫过角落堆积的废弃材料。他随手捡起一块黑乎乎的、沾满油污的金属锭,掂了掂。
“星陨砂…淬火…用‘九幽寒泉’…”他鼻子动了动,“…掺了‘蚀骨草’…味儿…冲…”
桑红袖眼睛一亮:“师尊!您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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