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瞬间就白了。
但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哭。
她只是快步走上前没有去问他伤得重不重也没有去问打赢了没有。
她伸出手用自己那双温热的还沾着些许面粉的手轻轻地却又坚定地握住了他那只冰冷的没有受伤的手。
“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嗯回来了。”张耀看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面……还热乎吗?”
“热乎着呢就等你下锅。”
陈桃花拉着他走进了屋里。
张大山和刘老四把马老板和那个昏死过去的冯哥像拖死狗一样扔在了院子里然后就带着人识趣地退了出去顺手还把院门给带上了。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属于这对夫妻。
屋里陈桃花让张耀在凳子上坐好。
她没有立刻去看他的伤口而是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搪瓷盆倒上温水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卷白色的纱布和一小瓶碘酒。
这些东西是她下午特意去村里卫生所要的。
她早就料到了。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张耀解开衣服的扣子。
当那件破损的被鲜血浸透的衣服被掀开露出那道狰狞的皮肉外翻的伤口时陈桃花的身体又是一僵。
她的指尖冰凉。
张耀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皮外伤看着吓人没事。”
陈桃花没说话。
她只是低下头用棉签沾了碘酒一点一点地为他清洗着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