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满舟起身,抻了抻衣裤:“我送你。”
方卿眠跟着他走出了办公室,陆满舟伫立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她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再无踪迹。
刚出电梯门,方卿眠就看见楚映梨在一楼大厅训话,对方是一个小姑娘,应该比方卿眠还要小上一些,红着眼睛,声音哽咽。
方卿眠上前一步,微笑着打招呼:“楚秘书。”
“方小姐啊。”楚映梨赤眉白眼的看着小姑娘。
语调阴阳怪气“关韵芝有本事啊,自己在行政部十年混不出头,就拉着新人下水,知道的是陆氏集团的人,不知道的,还一位是关韵芝自己养的兵呢。”
这话不是冲着小姑娘说的,是含沙射影的骂方卿眠。
“我记得,您刚刚在陆满舟的办公室,还叫我陆太太,怎么现在改口了?”
楚映梨刚刚在办公室的慌乱已经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有想压方卿眠一头的心。
“一个称谓罢了,您别放在心上,若是陆总真的喜欢你,我叫您什么又何妨呢。”
方卿眠笑:“你说得对,是非公道在人心。”
前台的两个小姑娘刚刚被楚映梨训过,垂着头不敢说话,陆氏集团下属部门多,关系错综复杂,这个部门和那个部门关系亲近,那个部门和这个部门疏远不对付。
方卿眠不大了解其中的关窍,但今天明显能看出来,关韵芝和楚映梨是不对付的。
“但是我记得,楚秘书的直属上司不是陆满舟,而是蔡经理吧。楚秘书既的直属上司既然不是陆满舟,你跨部门越过行政的经理,主管,越俎代庖直接骂行政部的员工,是不是不合规矩?”
楚映梨冷哼一声:“新来的小姑娘犯了错,我骂就骂了,我还骂不得吗?”
“这公司姓什么?”方卿眠撇过头,问前台的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抬起头,梗着脖子:“姓陆。”
“我还以为姓楚呢。”方卿眠笑意盈盈,看着楚映梨。
楚映梨没话,死死地盯着方卿眠,她知道,现在是方卿眠和陆满舟斗法,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所以她能在夹缝中开花。
陆满舟利用她,纵容她,她现在做什么事,只要是针对方卿眠的,陆满舟都会视而不见,现在她有靠山,必须处处压方卿眠一头,让她知难而退。
她退了,自己才能进。
否则日后,两个人和好了,再从高处跌落泥潭,自己的路会难走很多,为今之计,必须要打压方卿眠。
“不姓楚,但也不姓方。”楚映梨平复了心情:“若是方小姐有意见,不如我们上去问问陆总?”
“何必舍近求远问陆满舟呢?”方卿眠笑“我记得,蔡经理是你的直属经理吧,直接找陆满舟,属于越级汇报,不如现在把蔡经理找来好好问问,这公司的规矩,制度,是谁定的。”
楚映梨笑得大声:“那好啊,就把蔡经理叫过来,我们好好问问,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去管他们行政部的事?”
“陆太太。”关韵芝从电梯里气喘吁吁地跑出来,此时周边已经围积了一些人在看热闹,要是真的把蔡经理叫过来,行政部的经理势必也要过来,到时候就真的闹大了。
“陆太太,楚秘书。”
方卿眠微笑颔首。
“小孟,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丢人现眼的。”
说罢,她拉了一把小孟,小孟低着头,红着眼睛走向电梯。
“既然关主管来了,我也不方便插手陆氏的内务了。”方卿眠看了一眼楚映梨,转身离开。
关韵芝赔笑:“楚秘书,我手下的人不懂事,自然有我来训,您负责陆总的饮食起居,照顾他,集团上下,哪个人不晓得你辛苦。”
关韵芝今年三十二,在陆氏浸淫了将近八年,说话做事有分寸,又讨喜,滴水不漏,话说到这份上,楚映梨再蠢也要买她的账了,仰着头离开。
“关姐......”
前台的小姑娘看着关韵芝,差点哭出声:“还好你来了,你都不知道,小孟都被她骂成什么了......”
关韵芝黑了脸,她知道,行政部和秘书部一直不对付,以前,秘书部的经理唯唯诺诺的,不如行政部的经理护犊子,秘书部的不敢和行政部的对上。
如今秘书部有了楚映梨,她跟了陆满舟,一下子扬眉吐气,成了香饽饽,对着行政部也没有之前那么客气。
前天开完会,行政部的经理还跟着关韵芝抱怨,说秘书部的小人得志,今天,楚映梨大庭广众就对着行政部的人开骂,经理刚刚在开会,听到消息,指着秘书部开骂:“他们现在是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吗?”
声若洪钟,骂给秘书部的听。
“行了,你们上你们的班,以后楚映梨再对着你们指手画脚,给我骂回去。”关韵芝下了死命令,两个小姑娘脸色稍霁。
方卿眠出了门,唐恬恬的车还停在对面,她坐上车,猛喝一大口水,唐恬恬问到:“完事了?”
方卿眠说:“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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