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之一把年纪了,还能感受到自己脸红也是不容易。
他战战兢兢,“微臣惶恐。”
“呵。”
一行人悄悄摸摸的来,轰轰烈烈的走。
人刚走,沈培之立马就坐在了地上,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
李氏埋怨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你明明知道摄政王来了,为什么不提醒我?”
“你以为是我不想提醒你吗?”
沈培之刚刚憋屈的情绪顿时爆发,他站起身,指着李氏的手指甚至气得有些发抖。
“你个蠢妇!你以为是我不想提醒你吗?摄政王在一旁看着,让人守着不许我出声,目的还不明显吗?偏偏你是个蠢的,什么都发现不了,差点就败露了你知不知道?!只顾着出气,不顾及大局,妇人之见!愚蠢至极!”
被沈培之指着鼻子骂了三声蠢,本来理亏的李氏也生气了。
“沈培之你什么意思?沈翩枝伤了我儿,又害得桉桉落水,如今还在昏迷之中。如此嚣张行径难道不应该教训吗?我怎么知道大晚上了还有人来?”
“还说我蠢?”她冷笑,“你堂堂中书令,在摄政王面前也就跟条不敢出声的狗一样。摄政王不允许,难道你就不会想办法吗?”
“李如因!”
沈培之怒发冲冠,面红耳赤,他头一回觉得自己端庄贤惠的妻子竟然如此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