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身立命?”储大志满脸惊讶道:“大根啊,你是挣钱太容易不知民间疾苦啊,实话告诉你,这当中多的无奈了,你知道我手底下这么多人为啥不愿意去天海重工吗?因为那里的收入还抵不过在起阳两三个月挣的钱,你说说谁愿意去啊?”
“什么?”王大根眼珠子瞪得跟牛似的,不敢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差别这么大啊?”
“咱们关起门来也是自己人,有些话我也不瞒你!”储大志说道:“他们接活那都是靠分配,拿定额,一笔钱拿手,从上往下分,雁过拔毛是每一级的规矩,再到下边的人手里能分多少?本事大的早就走了,留下来的都是拖家带口不愿冒风险的,这样的人呢有技术有本事,可是没雄心啊,天海重工年年招新人,能留下的却没几个,可是他们从来也都不在意,招来的新人完全就是用来打杂做苦力的,完全就是……廉价劳动力啊!”
王大根听得目瞪口呆,叹道:“储叔叔,你还真敢说啊!”
“嗨,这有啥不敢说的,讲心理话,当初我其实更倾向于古家的收购,可是架不住半路杀出你这么个猴子来,也怪古家手段太卑劣,否则的话,我还是愿意跟他们摆在桌面上谈的,不为别的,就为我手底下那些拼命的工人。”
这下子,王大根的心是真的凉了,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国资背景这么好的环境却总比不过私企的生产力跟质量,现在看来是找到原因了。
“叔,起阳也没到走头无路的地步啊,为什么最后你还是打算要卖掉呢?”王大根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