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稳稳停靠在苏黎世机场的私人停机坪。
舱门打开,清冷的空气涌入机舱,却吹不散林笙心头的窒闷和冰冷。
唐聿礼率先起身,语气不容置疑:“我们到了。”
他伸出手,想要搀扶她。
林笙猛地甩开他的手,自己解开了安全带,因为愤怒和药物的残留作用,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但她立刻扶住座椅站稳,目光冷冷扫过唐聿礼的脸:“别碰我!”
唐聿礼的脸色沉了沉,但并未发作,只是示意了一下舱门外候着的两名穿着干练的女助理和一名身材高大的保镖:“带林小姐下车。”
这阵仗,无疑宣告了她毫无反抗和逃跑的可能。
林笙几乎被半护送半强制地带下飞机,坐进了一辆早已等候的黑色宾利车里。
唐聿礼紧随其后,坐在她身边。
车子无声地驶出机场,驶向未知的目的地。
窗外是典型的欧洲小镇风光,但这一切在林笙眼中,冰冷而令她绝望。
她死死地盯着窗外,试图记住路线,但复杂的异国道路和越来越偏僻的方向让她很快失去了方向感。
“你要带我去哪里?”林笙的声音干涩,带着压抑的颤抖。
“回家。”唐聿礼看着窗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我们在圣莫里茨有一处房子,很安静,视野很好,你会喜欢的。”
“那不是我的家!”林笙猛地转头瞪着他,眼眶通红:“唐聿礼,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在这里,法律会充分尊重个人的意愿和隐私。”
唐聿礼终于转过头看她,眼神深邃,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冷漠:“尤其是,当一方有充分的医疗理由需要静养,并且得到了家属的全力支持和安排时,笙笙,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安心留下。”
“医疗理由?家属?”林笙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荒谬!”
车子最终驶入一处位于半山腰的私人别墅,大门缓缓打开,又缓缓合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如同敲在林笙的心上。
别墅内部装修极尽奢华,却冷清得没有人气。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白雪皑皑的山峰和湛蓝的湖泊,美景如画,却更像一个巨大的无法逃脱的玻璃牢笼。
一进门,唐聿礼就对迎上来的管家和佣人吩咐:“这位是林小姐,以后就住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单独外出,也不许任何外人来访,她的所有通讯设备,暂时由我保管。”
“是,唐先生。”管家恭敬地应道,看向林笙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职业性的服从。
林笙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唐聿礼这是要彻底切断她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唐聿礼!你不能这样!”她激动地冲他喊道:“我要见我妈妈!你现在就带我去见她!”
“孙姨在另一个更专业,更安静的疗养区,她现在需要绝对静养,不适合被打扰。”
唐聿礼冷静地拒绝:“等你适应了这里,情绪稳定下来,我自然会安排你们见面。”
又是这套说辞!
林笙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她看着唐聿礼那张俊美冷漠的脸,突然转身就朝着大门跑去!
然而,她还没跑出两步,就被那名高大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拦住了去路。
“让她冷静一下。”唐聿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嗓音毫无波澜:“送林小姐回房间休息。”
“放开我!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
林笙奋力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保镖分毫,被半强迫地带上了二楼,推进了一间宽敞豪华却同样冰冷的卧室。
“砰”的一声,房门在她身后关上,紧接着是清晰的落锁声。
林笙扑到门前,用力拧动门把手,纹丝不动。她拍打着厚重的房门:“开门!放我出去!唐聿礼!你混蛋!”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
巨大的绝望和恐惧瞬间将她吞噬。
她背靠着门板,无力地滑坐在地毯上,压抑的哭泣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想摆脱周祈年带来的伤害,只是想保护好女儿,查明真相,为什么会被卷入这样疯狂的境地?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房门锁轻轻响动了一下。
林笙立刻警惕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看到唐聿礼端着一杯水和一些点心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神色似乎缓和了一些,但眼神深处的偏执依旧未变。
“哭了?”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试图将水杯递给她:“喝点水,吃点东西,你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不用!”林笙猛地挥开他的手,水杯掉在地毯上,水渍晕开一片。
“别假惺惺了!唐聿礼,放我走!我要回去!小初还在国内,她需要我!”她哑声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听到小初的名字,唐聿礼的眼神骤然冷了下去:“小初是周祈年的女儿,周祈年自然会照顾好她,笙笙,以后,你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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