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娃!”文先生发现了她起身唤了一声,对她招招手,等人进屋到了跟前儿,才又道,“凝香说你心口痛,现下如何了?”
怀心缇忍着心中所有不适,坐下应:“无事了。”
文先生没想到她会这般冷淡,讪讪的跟着坐下。
“禧娃,怀六家的说了什么,莫往心里去……”
怀心缇眼里含了泪,抿着唇抬头兀自直直看着文先生。
脱口想要问,你是不是永荣王的人?是的话,为什么还要对我这般好?
你为永荣王做了什么?藏在我和堇理身边三四十年,到底在算计什么?
三四十年的相处,那些犹如父女、师生、朋友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从始至终都是在演戏吗?
文先生被她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先开口道:“嘉禧,龟甲传来消息,事情定了。朝廷任命你为单景县县令,单景这个地方……”
怀心缇闭上眼,两行泪终于流下。
文先生明显有些不知所措,良久叹息一声,道:“禧娃,这条路太难,此后你的生死犹如悬在刀刃之上。思及此处,老师一夜一夜的难以安眠。左思右想,还是想同你说。我虽无法再回釜京,但你拿着王妃的信物去找世子,或许……”
“老师,我从不知道您的名讳。”怀心缇打断他,挂着泪的目光重重落在他脸上。
文先生一愣,目光躲开她的,缓缓道:“心缇,我已过半百,名讳已不要紧……”
“老师最会察言观色,禧娃,嘉禧,心缇……老师真是进退有度。”怀心缇端起茶杯仰头一口喝下,盯着他继续道,“不知老师心里同我的亲近程度,是禧娃?嘉禧?心缇?还是怀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