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梁濯面色铁青起来,懊恼、自责等情绪让他整张脸变得晦暗,“回到釜京之后,殿下像变了一个人,脾气秉性与之前大相径庭。我……我甚至觉得,殿下不再是殿下,像换了个人……”
“梁大人,慎言。”怀心缇惊道。
梁濯连连摇头苦笑,“当时我年轻气盛,觉得不对劲便去查。后来太子有所察觉,有一日借了个由头将我打发出了釜京。”
怀心缇有些怅然,她从梁濯的话里听得出惋惜和悔意。
“我查殿下实属忤逆,殿下未杀我已是开恩。”梁濯似乎依旧不甘心,“怀大人,当时我甚至还去找过永昌王,永昌王说太子不慎掉落过悬崖,脑部受了伤。你说,是什么伤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怀心缇觉得梁濯魔怔了,皇室血脉岂能容忍质疑。
更何况,那么多文武百官,还有皇帝和皇后,太子是不是太子也分辨不出吗?
“梁大人,我想即使你出了釜京,依旧求张诤张大人为你查证过吧。”
梁濯脸上所有神色收敛起来,故作轻松道:“是啊,老师那样谨慎的人总不能查错。是我不甘心,那样好的一个殿下,变成后来这样。”
怀心缇想了想太子行事,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是什么让梁濯耿耿于怀?
之前的太子,真的好到让他不顾生命安危去查证吗?
怀心缇找不到答案,她不认识梁濯口中那样好的殿下,但她认识这个帮她的太子。
她想跟梁濯说,现在的太子也很好,你睁眼看看现在的他,不要执着于过去。
“梁大人,我看天色尚早,不知大人可有兴趣随我一起去看一看水源?”怀心缇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