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环廊上的几人沉默着,无人再因方才的事情说点儿什么。
但每个人心里都或多或少的猜疑着,上官鹤对怀心缇的举动实在超出了男女界限。
这事可大可小,如若被有心之人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埋下什么祸患。
而且以上官鹤和上官堇理的关系,夹在中间的怀心缇以后又该怎么做呢?
向来没个正形的青崖,此时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常与他斗嘴的凝香狐疑的看了他几眼,最终没忍住,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青崖大人,想什么呢?”
青崖难得的没理会他,神色不明的低下头去。
玄威对几人拱拱手,道了声别脚步匆匆朝文渡川住的卧房走去。
没一会儿,上官堇理和怀心缇一前一后从屋内出来。
剩下三人不由站直身体,只听上官堇理冷声道:“今日之事不用我再嘱咐什么了吧?”
“是!”三人齐声应。
“都去歇着吧。”
“是!”
等人散去,上官堇理回身牵住怀心缇的手,两人并肩慢慢往回走去。
怀心缇没等到上官堇理详细说上官鹤和梁濯之间的事,因为他们回到房中方喝完合卺酒便听见云青来报,有人暗中接近县衙。
等暗卫将人捉进来,上官堇理前去处理。
怀心缇卸掉钗环的功夫,有人前来唤她去书房。
到了书房,只见一大汉跳着脚在骂上官堇理。
上官堇理看到她如遇救星,忙闪身到她身后道:“这位是知彰表哥,前来为我们送新婚贺礼,因有事耽搁来的晚了。”
“娘的,混蛋小子,敢把我摁在地上,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大汉直追着上官堇理骂。
怀心缇眼睛一亮,这位知彰表哥可是个人物。
前世她虽从未亲见此人,但他的传言及事迹可是如雷贯耳。
今生不仅知道永荣王是自己的亲舅舅,就连知彰表哥都有幸见到,她岂能不生出喜悦?
“表哥!表哥!”怀心缇连喊两声,拦住上官知彰。
上官知彰突的红了脸,先是木讷道:“啊,表妹,那什么……”-
随即快速道:“爹传信给我说了你的事,你这般草草嫁人,嫁的还是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和爹都不愿意。我同你表嫂说了,你表嫂更是连连摇头。还有我娘,嘱咐我带你去徽州。表妹,你收拾收拾东西,即刻跟我走。有表哥坐镇徽州,就是天王老子也动不了你分毫……”
“表哥!”怀心缇抓住他手臂,眼眶红了起来。
上官知彰有些慌了手脚,不知所措道:“哎哎哎,可不许学你表嫂,不许掉金豆豆!”
怀心缇含泪扑哧笑出声,心里酸涩而欢喜。听着他絮絮话语,感受到被真心惦念的滋味。
上官知彰看她又哭又笑,有些惆怅道:“我的好表妹,你听表哥的话,随我去徽州吧,其他的事情,咱们再商量。表哥答应你,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怀心缇抓他手臂的手指微微用力,道:“表哥,有些事我必须自己去才行……表哥一路赶来定是疲乏,不如今日先歇下,有事咱们明日再慢慢说。”
上官知彰对着上官堇理冷哼一声,吩咐道:“你出去,我有话要同表妹单独说。”
上官堇理看向怀心缇,等她点头后才转身出了书房。
怀心缇请上官知彰坐下,给他倒了杯水,问:“表哥,你擅离徽州,可有不妥?”
上官知彰仰头喝水,摆摆手道:“放心吧,无人知晓。我不能久待,跟你交代清楚需得立即回去。”
怀心缇意识到事情严重,身体微微前倾。
“表妹要查的事情,爹同我说了。说实话,那老小子……”上官知彰手指朝天上指了指,“干的出来这种事。”
“表哥为何这么说?”
“有些事爹不方便说,他身边常年有密探。你和上官暖苏在博林的时候,爹费了好大劲才将事情盖住。”上官知彰捞过茶壶又灌了两口,“我一路过来,是因为有些前尘往事需要亲口告诉你。”
怀心缇面色凝重起来,可想而知接下来她会听到多么重要的事情。
“事情……要从先皇还在位时说起。”上官知彰眯了眯眼睛,“先皇子嗣多,爹是皇爷爷的第一个儿子,也是被看重的太子,更是未来的储君。
次子上官和明,生母是个不起眼的宫女。这个宫女在生下上官和明时大出血死了。上官和明无母族为依靠,能成为现今的燕宁郡守将,是个有城府有手段的。
老三上官和羡,与当今的那位一个生母,正是稳坐后宫的皇太后。
上官和羡之后,前前后后又有五六个皇子。但……这几个皇子没活下来。
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宫中人心惶惶,更有传言说先皇多行不义,遭了天罚。
此事闹了将近五年光景,直到那位降生,宫里才恢复正常。”
怀心缇从上官知彰简短的话语中,隐约看到了先皇在位时的混乱和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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