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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重生后,公主在反派阵营杀疯了 > 第二百八十章 天灾?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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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更,浓雾吞没了太平县。沈景昭伏在陶家院墙的阴影里,袖中清心铃针扎般震颤,李生白日从萧逸手中接过的靛蓝陶片,此刻正嵌在孕妇卧房梁上,阴冷怨气如蛛网垂落,笼罩着床榻上昏睡的陶家儿媳。

屋门吱呀轻响,陶乐乐端着药碗进来。怀中白菊忽无风自燃,灰烬里浮起咒文!那纹路竟与地窖青铜角同源!少年瞳孔骤缩,猛地撕开床帐:“姐!这东西在吃你魂魄!”

只见孕妇隆起的腹部爬满靛蓝玖痕,而陶乐乐抓向陶片的手臂正被相同纹路吞噬!“汪呜!”一声压抑的犬吠从他喉间迸出。

“蠢货!”沈景昭破窗而入,紫电锁链绞向梁上陶片。那陶片却如活物钻入孕妇脐带,整张床榻瞬间化作蠕动的靛蓝肉膜!陶乐乐半身泛起琉璃光泽,犬牙刺破下唇,却仍用身体挡住蔓延的玖痕:“姑娘,你快走,这东西有问题。”

沈景昭袖中清心铃狂震欲裂。她想起冬曲胎儿吸收玖痕的诡象,这分明是升级版的饲魂引!指尖昭字血印灼烫,那是阿黄用判官位格换来的羁绊。

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沈景昭有些看不明白了,这些东西到底是阴间的还是有人弄这些阴间的东西。

床榻肉膜突然暴起!靛蓝触须缠住孕妇脚踝往脐带里拖拽。陶乐乐瞳仁彻底化为金棕竖瞳,犬齿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判官道,开路!”血雾竟在虚空凝出半扇青铜门虚影,正是阿黄逃离判官殿的侧门!

门缝溢出的彼岸花香中,沈景昭听见细弱呜咽。是阿黄!它在门后!紫电裹着昭字血印轰向肉膜核心,清心铃应声炸响九重音浪。靛蓝秽物潮水般退去,露出孕妇青灰的肚皮,肚脐处赫然缝着半片白菊花瓣!

陶乐乐脱力跪倒,琉璃裂纹从脖颈爬上脸颊。沈景昭扶住他时,摸到他后颈微微凸起,是犬类项圈烙印的轮廓。

“姐姐,没事了?”少年仰头,金瞳澄澈如初生幼犬。

沈景昭现在有点不明白了:“你到底是谁?说实话,要不然要你好看。”

陶乐乐低着头呜咽,说起自己身份的时候倒是高昂着头颅。:“我是黄老大的二把手。”

“黄老大?”想来想去也对,阿黄是狗狗判官,他手下是狗狗也没什么大不了?“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沈景昭还是很好奇,这狗到底是不是阿黄派来的?

“你是黄老大嘴里的天仙,黄老大说了人群中最好看的就是他主人。”陶乐乐拍着胸脯骄傲的说了出来。

满肚子的疑问沈景昭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随着一声孕妇的痛呼声,沈景昭注意力回笼才看见孕妇的肚子越来越大,那腹中的孩子再吸收母亲的魂力。

陶乐乐抓起白菊花就冲着陶片打去,很快靛蓝色的花纹转移到白菊花上,一个幼小的魂魄从孕妇肚子里出来。

“我为何现在就在这里?”

小孩还以为自己被生了出来,可又感觉不太对,全身轻飘飘的,怎么还会说话。

低头一看双脚离地,小孩直接哭了起来:“怎么又死了?我排队排了六十年,呜呜,你们知道多难吗?呜呜。”

小孩的哭泣声,让床上的孕妇醒了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孩子呢?是不是生出来了?”

孕妇四处寻找不见,新生婴儿,看见沈景昭就要起来抓住她:“你是稳婆吗?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

沈景昭眼眸低垂看向她的肚子,孕妇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自己凸起的肚子,送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孩子还没出生。”

顺着摸向自己的肚子,又痛呼出声:“怎么没胎动了,呜呜,怎么孩子不动了。”

那个小孩的运动在旁边焦急地喊叫:“娘亲,娘亲,我在这。”

他飘来飘去,然而孕妇也看不出来,一个劲喊大夫,旁边陶乐乐赶紧开口:“姐姐,这位姑娘就是大夫。”

顺着还把沈景昭往前推,沈景昭陪着笑脸,用清心铃稳住了小孩的魂魄,先送回了孕妇的肚子,不出一会果然有了胎动。

孕妇开心极了,刚要感谢就看见旁边靛蓝色的菊花:“乐乐,我现在怀着孕,不要总是送这种花来,把你蓝色的菊花拿走。”

陶乐乐趁机把陶片也带走了,俩人一前一后离开,沈景昭靠着那陶片,上面的镂空花纹技艺精湛,有点像宫里会有的东西。

难道沈家为了活命,把沈家禁术教给顾清时了吗?那改朝换代又有什么意义呢!

陶乐乐捏着那块冰凉刺骨的靛蓝陶片,指尖被怨气蚀得微微发青。他龇了龇牙,像甩掉烫手山芋般将陶片丢进沈景昭随手递过来的帕子里。“嘶,这鬼东西,劲儿真大!”他甩着手,金棕色的竖瞳里残留着惊悸,脖颈后那圈烙印般的轮廓似乎更明显了些。

沈景昭仔细将帕子裹紧,那阴冷的怨力隔着布料仍丝丝缕缕地透出来,与清心铃的微颤形成诡异的对抗。她抬眸,审视着眼前这个自称“黄老大二把手”、神态举止却处处透着阿黄影子的少年。“黄老大,让你来找我?”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余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陶乐乐挠了挠头,高马尾晃了晃,眼神有些飘忽:“也不全是,我攒了很多功德,这一世可以做个富贵闲人,一切本来是冲着这个发展的,可是后来黄老大来了,说自己身体虚弱,托我照顾一下主人,还帮我恢复了一些记忆,给了一些本领。”

沈景昭心头猛地一揪。蠢狗!自己都搭进去半条命了,还惦记着管闲事!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冷声道:“这东西,宫里流出来的?”

“啊?”陶乐乐一脸茫然,“不,不知道啊。我就看着像老大以前叼回来。呃,带回来的那些破陶罐上的花纹,邪性得很!”他下意识后缩了一步,似乎怕沈景昭嫌他没用。

“沈姑娘!”院外传来墨枭略显急促的声音。他身影一闪已至近前,目光如电,先扫过沈景昭确认她无恙,随即定格在她手中紧裹的帕子上。那浓郁的怨气让他眉心瞬间拧紧。“又是这东西?”他指尖寒气吞吐,却并未贸然触碰,转而看向一旁形容狼狈、气息虚浮的陶乐乐,眼神带着审视,“这小子又是谁?身上,有股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