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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科员嗤笑一声。

“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脑袋破了缝针,你还有脸说自卫?这分明是蓄意伤害!动手之前就没想过后果?潘校长刚给我打过电话,说这孩子在校就没安分过,打架、顶嘴、不服管教,再不严办,以后还得了?迟早酿成大祸!”

周淑芬心里一紧。

这人摆明了是帮着潘家来的,根本没打算公正处理。

周淑芬往前站了一步,站到周宇凡身侧。

“杨科员,这事按规矩来,该承担的责任,我们绝不推脱。可要是有人倚势压人,仗着点关系就颠倒黑白,那我们也不能闭嘴,更不能任人欺负到底!”

“倚势压人?”

杨科员眼皮一抬。

“黎容恺打伤人,违法了就是违法了,不管谁先挑衅,谁动手在先,结果摆在眼前。法律怎么判,咱们只能等着,谁也别想干预。”

他斜着眼扫了周淑芬一眼。

这女人,真俊。

周淑芬立刻察觉到了那道黏腻的视线。

这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时候。

什么叫轻伤,什么叫重伤,全靠医院一张纸说了算。

潘校长他们,有的是办法钻空子。

找熟人医生开个证明,换个诊断书,都不是难事。

可还好,法律里明明白白写着正当防卫。

只要能证明容恺是被逼反击,不是蓄意报复,这事还有回旋余地。

“杨科员,您说要处理,那总得看证据吧?”

周淑芬从包里掏出一张纸。

“您看看,这是我带人去医院拍的照片和门诊记录。容恺手肘也青了,是潘林先骂他妈,又动手推人,还把他按在地上掐脖子。容恺才还手的。孩子当时吓坏了,脸色发白,连话都说不出来,完全是本能反抗。怎么就成蓄意伤人了?”

杨科员嫌烦,连身子都没动,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那张纸。

“小孩打打闹闹,哪那么多讲究。他把人打伤了,就得担责。”

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医生走了进来。

潘建明立刻扑上去。

“周医生,您来了太好了!您赶紧看看,我儿子是不是被他子打得特别重?都缝了六针啊!流了一地的血!这得算重伤吧?”

医生皱着眉,凑近病床看了看伤口。

“看着是吓人。但其实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也没伤及动脉。缝了六针,静养几天就能好。按时换药,别感染,基本不留疤。算不上重伤。”

周淑芬心头一松。

她立刻追问。

“那医生,依您看,这伤能追究责任吗?是不是连轻伤都够不上?”

医生环视一圈,目光在杨科员和潘建明之间停留了一瞬。

“这个我不好下结论。我是临床医生,负责治病,不是司法鉴定人员。正式的得等法医鉴定报告出来才算数。不过从目前的伤情来看,伤口深不到一厘米,没有组织缺损,也没有神经或血管损伤。离重伤差得远,轻伤都未必能定。”

潘建明急得跳脚。

“医生!我儿子血都流了一地!裤子都染红了!你怎么还说不重?这是人格侮辱!是人身攻击!这怎么不算重伤?”

医生叹了口气。

“我是看病的,不是判刑的。我的职责是根据医学标准判断伤势,不是根据家长的情绪下结论。您要是不信,可以重新鉴定。法医那边会出正式文书。我只负责临床诊断。”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医生姓周。

周淑芬盯着他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

怎么那么像昨天在派出所见过的那个?

当时他坐在法医办公室门口的椅子上,低头在填写一份鉴定表。

那枚钢笔别在他胸前的口袋上,笔帽还刻着“周永昌”三个小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家当年落难时,黎家曾伸出援手,帮他们渡过最艰难的关头。

这份恩情,周家人一直记在心里。

当年周父做生意失败,债主追到家里砸门。

是黎老爷子亲自出面担保,才保住了他们唯一的房子。

那时候周永昌还小,但母亲每每提起,眼里总是泛着泪光。

所以刚才在病房里,他才站出来替黎容恺说句公道话。

他觉得,若任由冤屈发生,便是辜负了周家祖训中“知恩图报”四个字。

况且,他亲眼目睹了事情的起因,清楚黎容恺并非无端动手。

杨科员脸色一沉。

他原本打的主意很清楚。

只要把“重伤”这两个字坐实,就能给黎容恺扣上刑事案底的帽子。

这样一来,不光学校能开除他,后续还可能牵连到家庭。

可眼下,医生明确说伤情不构成重伤。

周宇凡一看势头对,立马追着说。

“杨科员,医生都说了不是重伤,您总不能硬扣帽子吧?容恺才十几岁,万一这事儿记了案底,他以后还怎么上学、怎么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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