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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说的都说了,就是这些情况了。”李朝阳将自己深深陷进沙发靠背,一晚上的折腾,后面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大早,他就来到了陆九州的办公室外。

窗外的光亮渗进来,落在他眼下的青黑上,透着一丝疲惫。

陆九州没有立刻回应。他站在防爆玻璃窗前,背对着李朝阳。指尖在冰冷光滑的窗沿上轻轻敲击,节奏平稳,一下,又一下,像在梳理纷乱的头绪。

空气中只剩下单调的叩击声,压得空气滞重。

李朝阳抬眼看着陆九州挺直的背影。那份异于常人的沉稳,也叫他心中的躁动与疑虑,慢慢平复下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沉重的合金门被推开一道缝隙,“陆队,李少,解剖结果出来了。”

来汇报的是陆九州的手下和医疗组负责人,眼神疲惫却极力维持着专业的镇定,显然是熬了一整个晚上。

他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报告。

李朝阳“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声音带着急切:“怎么样?是什么原因?大脑损伤?病毒?还是——”

他几步冲到前来汇报的人面前,伸手就夺过报告,快速翻看起来。看到结果后,又立刻递给了陆九州。

陆九州也终于转过身。他伸出一只手,接过了报告。目光在报告纸上快速扫动。

随着信息的摄入,他眉心那道皱痕,不免加深了一分,眼神也越发锐利冰冷。

报告清晰地指向了致命的异常——这些人的大脑结构未见明确器质性的损伤点,但神经递质水平却彻底紊乱,脑血管更是疯狂扩张,远超已知任何神经性疾病或药物影响范畴,近乎人为强行的“格式化”或“过载短路”状态。

李朝阳试图从陆九州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线索。他喉咙发干,忍不住追问:“陆哥,你怎么看?”

沉吟后,陆九州没有回答关于报告的具体问题,反而开口道:“朝阳,你带回来的恐怕不算是‘研究员’了。”

李朝阳心头猛地一紧.

陆九州继续道:“苏荷算好了时间,把他们带回来的那一刻起,倒计时就开始了。现在,时间任务结束,这些人就被她‘销毁’了。”

李朝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怎么会?可是,她是怎么做到的?她难道就不担心我们知道了真相后,去找她吗?”

“就凭她是苏荷。”陆九州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预料之中的残酷平静,“她的‘同意’,我想从来就不是妥协。”

他又仔细看了看报告板上那刺眼的脑部血管异常扩张,眼神沉如寒潭,转而向门口一直肃立待命的手下果断下达了指令,“通知下去,一小时后准备车辆。”

李朝阳心中一动:“你要去哪儿?”

陆九州抬手,将那份冰冷的报告丢在办公桌上,动作干脆利落。他整理了一下敞开的作战服外套衣襟。

“青云镇。”他声音低沉,“你说的没错,或许我们要亲自走一趟青云镇了。”

李朝阳心头一震,而后点了点头。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道迫切的声音,夹杂着奔跑带来的喘息:“不好了——陆队!李少!不好了!”

办公室的合金门被猛地推开,“报告!紧急情况!西线!西线告急!”

“慌什么!”陆九州的声音瞬间压下了来人的躁动,“说清楚!”

“指挥中心观测,有不明尸潮,正朝基地西侧防线逼近。”来人咽了口唾沫,努力想稳住声音,“据统计,数量——数量庞大,目前无法得出具体数量!”

“什么?”李朝阳身体瞬间绷紧,他揪住那队员的胳膊:“数量无法估算?距离呢?距离基地还有多远?”

“据观测,按照现在的速度最多还有二十分钟,先头丧尸就会到达基地!西线恐怕顶不住压力了!”

陆九州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快速吩咐:“立刻启动一级战斗警报!基地全员进入战时状态!”

“朝阳,跟我去指挥中心,快!”陆九州话音未落,人已掠过前来汇报的队员。

他和李朝阳的身影如同两道离弦之箭,迅速冲出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尖啸起来,响彻了整个基地。

*

一路风雪兼程。

引擎的轰鸣穿透肆虐的寒风,苏荷带着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青云镇。

镇口新修葺的厚实土墙在漫天飞雪中沉默矗立,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稳固感。苏荷很是满意。可见留守基地的几人,这段时间也并没有偷懒。

李三多依照苏荷的安排,在临近核心区的镇区,给张宇等人找了一个住处。待新来的安顿好了,留下了一批物资和叮嘱后,几人返回了熟悉的小院。

收到苏荷等人今天回来的消息。留守镇上的沈舒颜几人早早忙碌起来。

厨房窗户被蒸汽熏得雾蒙蒙的,透出温暖的黄光。

厚重的门帘一掀开,一股混合着牛油香、辣椒和葱姜的热气瞬间汹涌地扑了出来,裹住了刚从冰天雪地里踏进门槛的几人,激得李三多和张鹏都忍不住响亮地打了个哈欠。

“回来了!”沈淑颜惊喜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她端着满满的几盘菜,看着门口雪人似的几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和松懈下来的笑意。

紧随其后的是童童和何强。两人被沈舒颜支使着,同样端着菜。看着众人回来,父女俩都笑得眉眼弯弯。

热腾腾的火锅已经在堂屋中央的瓦斯炉上咕嘟冒泡,翻滚的鸳鸯锅底驱散着一室的寒气,诱人的香气霸道地宣告着它的存在。

刘载明也已经到了。

众人简单梳洗、寒暄过后,大家团团围坐在火锅旁。

汤底滚烫,雾气氤氲。

张鹏往锅里下一大筷子肉片,肉片在滚烫的红汤里迅速卷曲变色,香气更浓了。

他喉结滚动着,迫不及待地捞出来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吐出来:“呼——哈——可想死我了!外头的日子刺激是刺激,可这口吃的,还真得是家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