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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嘘,京兆府来了位女杀神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敢问姑娘芳名,情报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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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敢问姑娘芳名,情报有误?

当时梦呓的恍惚感还没消退,阿棠从他眼中看到的是一种包裹着柔情的质询,像是试探,又像是期待。

期待她就是他在想的那个人。

“我是救你的人。”

阿棠说完,他的眸光凝定不动,直到许久后才颤了颤,好像在梦境和现实之间徘徊,直到此刻,再看他的眼睛,她才觉得这个人真的清醒过来了。

“你醒了正好,你的伤我已经处理妥当了,我还有事要离开,却被你的人强行留下,这位公子。”

阿棠垂下手看他,语气平静:“预后的事其他大夫也能做,夜深了,我的同伴还在等我,我能走了吗?”

男子听完看向丹漆。

丹漆很着急,碍于外人在场一直忍着,直到他看过来,犹豫刹那快步上前,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男子眉头下意识拢紧后又松开。

看向阿棠。

阿棠大概能猜到丹漆说的是什么,语气不善道:“我是个大夫,保护病人的隐私是我的份内之事,倘若知晓阁下的秘密便要被灭口,那阁下的性命未免也太贵重了,以后谁还敢替你诊治。”

男子没接话,垂眸似是在思索。

须臾,他微微掀起眼皮,“姑娘说的是,你走吧。”

阿棠一愣,没料到他会如此好说话,反倒是丹漆怔住了,不敢置信的唤他:“公子,你……”

“多谢。”

阿棠看他顺眼不少,客气的一颔首,抱起珍珠,朝着顾绥他们走去,这时男子也看到了他们,以及……枕溪的刀。

“姑娘且慢。”

他开口挽留。

阿棠止步回望,“还有事儿?”

“敢问姑娘芳名?”

男子开门见山的说,“救命恩人,总要知道名姓才好报答,在下姓华,单名一个泽字。”

“报答倒是不必,你付钱,我做事,公平交易。”

阿棠话音刚落,对方便笑,“我的命这点钱可买不到。敢问姑娘姓名?“

他执意要个答案。

陆梧见状刚想开口,被顾绥一个眼神制止,他收回视线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是她的职业,她的病人,外人没有资格干预她的选择。

阿棠暗忖片刻,勾唇一笑。

罢了,她的姓名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他又何妨,“我叫阿棠,漂泊之人,没有姓氏。”

“阿棠。”

华泽念着她的名字,对她颔首一礼,“在下记住了,阿棠姑娘,一路平安。”

“承你吉言。”

话落,阿棠再不犹豫,走到顾绥面前道:“辛苦你们半夜出来接我,走吧,回去吧。”

顾绥点头。

侧身让步示意她先行,阿棠不觉有他,抱着珍珠朝外走去,去与拾遗阁的人辞行,顾绥却未动,跟在他身后的枕溪和陆梧也没动。

丹漆和南枝见状,走到床榻边,一左一右护在华泽身前。

严阵以待。

“不用紧张。”

华泽放松身子平躺,盯着屋顶,淡声道:“绣衣卫是大乾天子近卫,我华氏又不是什么通缉犯,他们不会出手的。”

“华氏,又是外域口音,看来阁下和南越王后关系匪浅。”

顾绥缓声开口。

华泽扯了下唇角,没有否认,“我来大乾只为游览山水,广识地域风物,与朝政无关,因此不必通报朝廷。”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军械案刚翻出来,南越华氏便有人进入了大乾地界,还是在丹阳城,要说是巧合也很难令人信服。

顾绥执掌绣衣卫。

各国的权利分布,人际脉络,不说了如指掌也差不了太多,说起王后华氏,这也是个传奇人物,一个大乾西南之地的破落贵女流亡至南越,遇到南越王,自此便一飞冲天,专宠多年。

以后妃之身干预朝政。

南越朝廷上有一半儿的权贵依附于她,可谓举足轻重。

关于她的讯息在绣衣卫案牍库有个专门的档位记录,但华氏当年伤亡惨重,与王后有关之人仅剩一个侄儿,名为华泽。

据说此人天赋异禀,精通天文地理。

才学出众。

王后有意培养他做接班人,让他封侯拜相,独掌朝政,此人却志不在此,终日独坐高林,品箫抚琴,与人对弈饮酒,四处求仙访道。

王后苦其日久。

安插在南越的暗桩曾观察过此人很长的一段时间,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确如传闻,并无二心。

后来绣衣卫便放松了对他的关注。

顾绥也是因为南越王后这层关系对华泽有些印象,能被派去南越打探情报的都是朝廷精心培养的人,能力毋庸置疑。

但顾绥今日一见此人,却有些怀疑。

他心中所想不能袒露于人,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华氏在南越翻云覆雨我无权管束,大乾境内,还是入乡随俗的好,阁下以为呢?”

“这是自然。”

华泽明白他的意思,不避讳的允诺,“今日之事是下属失了分寸,我日后定当严加管教。”

“很好。”

顾绥缓缓回身,举步朝外走,“再有下次,那只多余的手,也就不用留着了。”

华泽微不可见的扯了下嘴角。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丹漆听的,还是说给他听的……

目送几人离开后,拾遗阁的人也撤走了,四周安静下来,丹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单膝跪地,询问道:“公子,可要我暗中去解决了她?”

他觉得当时的情况大势不可违。

放人离开肯定是缓兵之计。

谁知他的话刚问出口,榻上之人目光便朝他看来,轻若浮云,落在丹漆身上,顿觉压力。

“我说,让她走。”

华泽慢条斯理的说。

丹漆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肌肉崩的发僵,他垂下头,铿锵道:“是,属下知错。”

华泽定定的看了他片刻,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屋顶。

眼神有须臾的涣散。

“丹漆。”

“属下在。”

丹漆立马应声,便听榻上传来一声轻笑,淡淡的,却带着些无奈,“你啊,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识人的本事怎么就没有长进呢。”

“属下知错。”

还是重复又机械的回答,华泽失笑,摇了摇头,没了说话的兴致,这时得了自由的南枝在旁等了许久,见公子没有要同她说话的意思,有些慌乱的跪下。

“我……属下也知错,请公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