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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思思也听出来了:“谢家?”

谢承漠:“是啊,谢家!”

他的笑容透着一丝阴毒:“长公主殿下知道她是四弟的人,所以同我说,跳舞这么好的姑娘可不多,要是就此糟践了也是可惜,既然是四弟的人,便让她再次回来服侍!”

“长公主?”冯思思的心似乎是漏跳了半拍。

怎么可能?

长公主那么金贵的身份,怎么会为一个青楼头牌出面?

谢承漠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见状笑出了声:“是啊,长公主的意思,此后,她便是四弟的贵妾!”

贵妾两个字,彻底击垮了冯思思。

她再也撑不住,瘫软在地。

如果说之前红香只是一个侍妾的话,如今有了长公主的金口玉言,那真的是贵妾了。

从此以后,别说是谢家的寻常妾室,就是她冯思思和盛凝酥这两个正室嫡妻,见到红香也不能太过于放肆。

否则,那便是打长公主的脸,让长公主难堪。

谢承漠挥了挥衣袖:“好了,如今话已经告知你了,人呢,也交给你,接下来如何,你看你的安排吧!”

“我安排?侯爷……”

冯思思刚要拒绝,红香已然施施然的行了礼。

“大夫人放心,这一次红香定然会谨言慎行,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之前的事情。”

冯思思看着她眼中的狠厉,隐约间明白了谢承漠的意思。

她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说什么都没用。

红香是谢承漠安排进来的,又打着长公主的名头,她就算是吊死在谢家门口,也阻止不了红香进门结局。

她浑浑噩噩的走出望月阁,红香跟在她身后。

与身影摇晃的冯思思想比,此时的红香就像是浴火归来的凤凰,昂首挺胸的伫立于门口。

“大夫人,听说我之前住的院子住进了新人。”

冯思思眼神颤了颤。

花瑶那个狐狸精都还没处理好了,就又来了个红香。

不等冯思思回答,红香继续道:“我记得听丰台的院子大的很,屋子也多,想必那位花瑶姑娘一个人住不了那么大的院子,不如我再回去住,可好?”

冯思思依旧没说话。

红香轻笑:“是大夫人觉得不妥,对我有另外的安排吗?”

“……”

冯思思抬头看她。

还是春桃忍不住问道:“红香,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才是她们主仆俩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孰知,红香笑出了声:“春桃姑娘何必过问细节?莫不是想要下一次将我浸猪笼的时候,能把我给弄死了?”

压下去的太平和谐,终究还是被红香撕开了。

冯思思咬牙切齿:“你当初犯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最是清楚,要不然,老夫人也不会把你给沉塘!”

“我做了什么,我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很,可大夫人你在其中又做了什么,想必比我更清楚吧!?”红香此时是半句都不让。

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如今,她满血归来,该害怕的应该是她们才是!

冯思思恼怒:“我做什么了?我不过是秉着定安侯府的规矩,处置了你而已!”

“规矩?规矩就是你我都是同根之人,你为正妻,就手握着生杀大权,即便我没碍着你什么,你就要置我于死地?”红香的眼圈说着说着红了:“大夫人,其实你我本可以安然相处,井水不犯河水的!”

是你!

冯思思!

你选择了今日的结果!

“我能活命,是因为天道眷顾,有贵人相助,你呢?大夫人?”

红香目光下移,落在了冯思思的小腹上,讥讽勾唇。

“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是否都问心无愧,对得起鬼神呢!要是没有,小心报应!”

“放肆!”春桃听罢一声大喝。

“我说的是事实的,你们吼什么!?”

红香的嗓门比春桃都大,大到半个望月阁都听到了。

“春桃姑娘,麻烦你认清当下的境况,我是长公主殿下赏给四爷的,侯爷也说了,如今我也算贵妾了,所以以后麻烦你在说话的时候,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态度谦卑一些,不要僭越了咱们彼此的身份!!”

“噗!”

冯思思突然吐出一口心头血。

“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春桃见状吓坏了,红香却是冷眼相对,连搀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别紧张,大夫人如今有了身孕,切记躁动恼怒,气急攻心只会伤了本体,伤到孩子,妾身就先去听丰台挑个自己喜欢的房间,大夫人您自个保重。”

……

赵氏听说冯思思动了胎气,气的差点当场爆炸。

“怎么回事?刚才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动了胎气了?”

“听说是侯爷那边的事。”边婆子对其中的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她也是听说冯思思出事就去看了一下。

“说是侯爷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女子,不久之后,大夫人就过去了,然后没多久,就带着那个女子一起回来了,嗯……”

边婆子欲言又止。

赵氏气的拐杖顿地:“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说!”

“他们说,那个女子,嗯,像极了红香。”

“……谁?”

赵氏的拐杖差点甩飞了,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

边婆子知道她的心思,连忙道:“老夫人且放宽心,许是下人们瞎传的呢,那个红香已经死了,沉塘而死,咱们都是亲眼看到,送她上路的人。”

“不,你不懂老大那个人。”赵氏握紧拐杖,眼神变得虚无迷离。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谢承漠。

那是一种她难以言说的感觉。

许久,她低沉着声音道:“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嗯,总是,总是有一种错觉……”

她低下头,握着拐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那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老夫人?”边婆子不理解。

赵氏也知道同她说不清楚。

因为知道她心思的王嬷嬷已经死掉了。

她沉沉又长长的一声叹息:“你不懂的,就像是,你有一个钗环,就在你的妆奁匣子里,你每天都能看到,偶尔的时候呢,还会佩戴一下,可若是不戴了,它就在那个妆奁匣子里静静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