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镇的兽族大部分都是鹰族的人,在几十年前被一群狐族的人差点灭族。
所以,本来好好的一场河祭,演变成了一场对狐狸的围攻。
白朝夕是被火辣辣的刺痛激醒的。
耳中全是沸腾的嚷声:
“镇长,不如用尖矛扎进他的心脏吧,这样他就能死透了!”
“不行,这样让他死,太便宜他了,我们应该慢慢折磨他。”
“没错,不如直接先毁了他的精神力,然后再打断他的手脚。”
“这个方法好,镇长就这么折磨他!”
白朝夕眼皮缓缓的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被绑在了一棵秃树上。
听到这些话,他意识一点点回归。
痛。
好痛。
“这是哪?”
他还没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本能的问出这一句。
立在他面前的木托和落溪镇的兽人一听,顿时激动起来。
“镇长他醒了!”
“镇长快动手吧。”
“毁了他的精神力,不然他恢复后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木托手里捏着长鞭,看着被绑在树上,被血染红皮毛的狐狸,眼里尽是嘲讽:
“慌什么?他现在身受重伤,连人形都变不了,离死也不远了,还妄想威胁我们?”
说着,木托手上的鞭子狠狠一甩。
啪!一声。
抽打在白朝夕身上。
因为夹杂了精神力,所以这一鞭子下去,白朝夕的身上皮肉被连带的扯下了一块。
鲜血滴落,那血淋淋的深痕,触目惊心。
光看着都让人觉得疼。
白朝夕狠狠的颤了一下,四肢本能的抖了起来。
木托一看,脸上露出狠戾:
“还能动,看来还不够痛!”
说着,手里的鞭子不停,再次抽了过去。
几鞭子下去,白朝夕身上的皮毛已经没有完整的了。
嘴角的鲜血不停的滴落。
原本那纤尘不染如谪仙般的人,此时犹如从天上坠入了泥泞。
再也不复往日那般孤冷和矜贵。
任谁看到,都不会认出这是那个雪岭九尾狐族最尊贵,素来就有洁癖的朝夕公子?
是那个传说中的九尾狐族天才少主?
此时,落溪镇所有的兽人,都好似还不满意此。
“镇长,光鞭打他怎么够?”
“对,都知道狐族是高等兽人,他们天生高我们一等,精神力天生不凡,就这点疼痛对他们来说就是挠痒痒。”
“没错,我们得狠狠的报复他,才能让当年狐族加注在我们望溪镇的痛苦百倍的还给他们。”
白朝夕听着他们这么仇恨他的话,虽然脑袋里依然是沉沉的,可他本能的开口问:
“你..们是谁?为什么...这么对我?”
那低弱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彰显着他此时的虚弱。
就好似只剩下了一口气吊着。
可木托是不愿意放过他的:
“怪只怪你生错了种族,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只要是狐族的人与我们落溪镇都有不共戴天之仇。”
白朝夕被绑在树上,不仅经历了鞭刑,还被落溪镇的兽人想尽方法折磨。
就连小孩子都能拿着石头丢他,对他吐口水和咒骂。
白朝夕不知道自己醒来了几次,又晕过去了几次。
直到夜幕降临时,围观的兽人终于发泄完各自回了家,他才被丢弃在了地上。
早已经失去意识的他,根本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地,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遭遇这一切。
身体的疼痛早已经将他掩埋。
可他脑海中,在那深不见底的意识海中,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身影。
虽然那道身影离他很远,让他怎么抓都抓不住。
他知道那道身影对他至关重要。
是他即使身心受挫,灵魂坠入无边炼狱,也是他不愿意忘记和放弃的人。
可他想不起她究竟是谁。
他只知道,那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
阿成自从白朝夕坠入山崖下后,就心急如焚的跳下去追了下去,可还是慢了一步。
他眼睁睁的看着白朝夕,被那湍急的河水冲走,却追不上。
直到他顺着河流找了三天。
才在一处镇子外寻到了些许白朝夕的气息。
可是,等他来到镇子里那棵树下,那滩血洼前时,只残留了白朝夕的血迹,并没有见到白朝夕的人。
阿成再次慌了。
地上那么大一滩血,那明明是少主的血,到底是谁,是谁这么残忍的对少主?
少主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何明明方才还能察觉到少主的气息,可现在却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阿成不敢想,少主到底怎么样了?
他害怕到呼吸都停止了,如果少主真出了什么事,他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他几乎拼尽精神力在周围寻找白朝夕的身影。
他绝不能让少主出事。
可是找遍了整个镇子,阿成都没有找到白朝夕。
白朝夕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救的。
只觉得有一个人在细心温柔的照顾他,虽然他意识入了黑暗,但还是感觉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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