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澜也不阻止，任由着她拽着。
男人的眼底温柔得能腻出水。
“……”
玉轻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一前一后上楼的两人，忽然轻轻一叹，感慨说：“我记得这臭小子有公事时很讨厌无关人打扰，念念跟着他，他竟然一点都不抵触。”
李管家负手站在她身侧，眸光也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从容淡定说：“少爷对阿念小姐很是宠爱。”
“是吧是吧。”
玉轻烟赶紧应下，说：“臭小子分明是爱念念的，他怎么就不肯娶她呢？”
“回禀夫人，我认为，问题在阿念小姐身上。”
“！”
此话一出。
玉轻烟立刻回头看向李管家，说：“老李，你也有这种感觉？”
“是的。”
李管家点头，随后他抬手抵着下颌，像是在思考如何组织语言，隔了几秒后，才缓缓说：“阿念小姐毫无疑问是喜欢少爷的，但是她的喜欢，给人的感觉不是对待恋人的喜欢。”
“不是对待恋人的喜欢吗？”
“没错。”
李管家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的眼光可说是炉火纯青，他一针见血说：“夫人知道雏鸟情结吗？”
玉轻烟怎么会不知道雏鸟情结？
所谓雏鸟情结，就是刚破壳的幼鸟会将第一眼看到的事物当做自己的母亲，换做是人，就是在某个特定条件下，会将第一个对自己产生刺激反应的人当做是唯一信赖的人。
但是这种感情不会长久。
一旦脱离了特定环境，那些依赖跟喜爱就会褪去。
玉轻烟是调查过阿念的。
知道这孩子被温家人卖给了人贩子，然后似乎又受过了什么重创，变得傻乎乎的。
之前那些人对她不好，现在突然见到一个对她展露善意的人，她或许就会产生雏鸟情结，把对方当做是自己的唯一。
莫非。
臭小子顾虑的是这个？
怕念念并不是真心爱着自己？
想到这儿。
玉轻烟突然头疼起来。
她又朝楼上的方向看了眼，心头长叹：念念啊，你对我家臭小子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
楼上。
书房。
小姑娘双手趴在办公桌上，脑袋靠在手臂上，她也不说话，就眼睛一眨不眨，满心欢喜直勾勾地看着正在打电话的男人。
两只眼睛明亮得像小灯泡似的，盯得男人都专心不了工作了。
“那就先到这儿。”
霍辞澜跟手下聊完，放下手机。
他轻叹一声，随后回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小姑娘，薄红的唇一扬，笑着去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嗓音沙沙的带着宠溺，“小家伙，我脸上是长了朵花吗？看这么入神？”
小姑娘也顺势坐了起来，跟霍辞澜面对面。
她性子直率，声音脆脆地说：“阿澜脸上没长花！但是阿澜比花还好看！”
“哈哈，这话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阿念摇摇头。
她看了眼霍辞澜放在一边的手机，问：“阿澜工作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
“我有乖乖听阿澜的话，没有闹！”
阿念继续说。
眼神期待。
“……”
霍辞澜听到这儿，眸光忽然一闪，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小家伙总是有意无意地特地强调自己很乖，似乎，就想让他夸她，她很乖一样。
想到之前某个承诺。
只见男人唇角划过一抹欲懒的笑，他深邃的黑眸中沾染着几分玩味，嗓音低而绕，悠悠地问：“小家伙，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阿念目光灼灼盯着男人，眼中满是炙热，很直白不加遮掩，说：“我想亲阿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