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分。
她含糊着,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又像是拿他没办法的纵容,小声而坚定地说:“当然啦,因为……因为我也早就是你的啦!”
下山他们选择了乘坐索道,轻松了许多。
那座“诚心庙”修建在下山路程约三分之二的地方。
下了索道,沈静姝和贺明远带着虔诚的心进去烧香拜佛,陆秋宜和贺景越则等在寺庙门外,对门口那棵挂满了红色丝带的参天古树颇感兴趣。
粗壮的树枝上,系满了密密麻麻的飘带,随着山风轻轻摇曳,每一条上面都写着不同的心愿和祝福。
陆秋宜拽了拽贺景越的衣角,贺景越偏头看她:“想写?”
虽然沈静姝信佛,但贺景越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
陆秋宜则属于中立派,甚至有点小小的迷信,每次见到许愿池、许愿树、同心锁之类的东西就走不动道,总觉得带着美好的寓意。
她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们俩也写个玩玩?就当留个纪念?”
贺景越自然不会拒绝,很快从旁边的小摊买来了两条红色的丝带和笔。
他没怎么思考,就背过身飞快地写好了自己的那条。
陆秋宜则咬着笔头,认真地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写下自己的心愿,还用手遮着,不让贺景越看。
她想要把丝带挂到最高、最显眼的那根枝丫上,但奈何自己身高不够,蹦跶了两下也够不着,只好把两条丝带都交给贺景越,拜托他挂上去。
看着贺景越轻松抬起手臂,她还不放心地仰着头嘱咐道:“你千万不能偷看我的写的是什么呀,偷看了就不灵了!”
贺景越闻言挑了挑眉,他身高腿长,手臂也长,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两条红色的丝带系在了高高的枝头,淹没在一片红色的愿望海洋之中。
下山时,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刚才在丝带上写了什么?”
陆秋宜撅着嘴,狡黠地笑了笑,卖起了关子:“不告诉你!这是秘密。等明年,明年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再来,我再告诉你!”
贺景越颔首,目光望向远处层峦叠嶂的山脉,语气沉稳而笃定:“好,明年。”
岁岁年年,他和陆秋宜,还有很多个可以一起期待的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