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韩舶使,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既是说不清楚,那就不要说了。”他笑着对韩晚眨了眨眼。
韩晚一头雾水,也同样对郭琇瞪着眼,眨了眨,“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些。”
“你想,你让亲家去帮驸马都尉做茶坊的生意,这事能说么?自然不能说。既然不能说,那么,若有人问起,你何必要急着自证清白呢?就闭口不答,拖着。拖来拖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韩舶使,你白当了这么多年官,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
“韩舶使,你同我一样,咱们既攀附了皇亲,就须得小心地供着、捧着,而不是有了事就将他们扔出去。你急着将驸马抛出去,你想,驸马会如何对你?但若你此时保了他,以他当朝驸马、官家女婿的身份和尊荣,他必会记着你这份情,会保你下半生平安无虞。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郭琇说了半天,韩晚才终于明白,“哪怕我下了大狱,也不能咬出驸马都尉来?是不是这个意思?”
“哎,你终于明白了。韩舶使,咱们没有杀人,手上没有沾过血,说到哪里去,最多也不过就是个渎职,下了大狱,也最多是个流放。更何况,咱们有驸马都尉和舒国公在后面,有他们在,你怕什么。”
经过郭琇的一番“开导”,韩晚也终于平定了心神。
他决定先认下北苑茶货的错,该罚多少,就罚多少,“我也像那白家小员外一样,罚多少,我交了就是。至于别的,我且按兵不动,看一看他后面还有什么招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