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了一下她的羊角辫,心说要是她没察觉到一些细节带给她的违和感,他的话,她是绝对不信的。
不仅不信,她还会怀疑他是为了和她平分那一千两,胡诌了一通谎话来诓她。
但现在……十分她信了八分,剩下两分嘛……张月旬双眼一眯。
“奇了个八怪的,你怎么就没点事儿呢?”
楚侑天心想,这或许是和他的体质有关。但这话犯不着和她明说,于是他扯了个理由:“你是除妖师,这话不得问你自己?”
“哦——”
张月旬抬手放在胸膛上,停留了一息,放下。
“我问过我自己了,我也不知道。”
楚侑天看着她半晌,无声地笑了。
张月旬咂舌,“先这样吧,这假师徒咱们继续扮着,你看我眼色行事。”
她的安排,楚侑天完全没意见。
本来也是她的主场,他何必喧宾夺主。
谈妥之后,他们回到前厅坐下。
谢有财见他们之前还是箭弩拔张,回来变得一团和气,他不由得一喜。
“都说好了,那咱们进入正题吧大师?”
谢有财这话是看着楚侑天问的,但下一刻,他却突然转头看向张月旬,“问错人了,是该问您才对,大师。”
他这微妙的转变,张月旬只是笑笑,为他的识趣儿点头。
“唉!”
谢有财先是叹了一口气,愁云上脸。
“说起我过世的夫人,我这心,”他指着他左边的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啊!这事儿,说起来毕竟不光彩,我是想着,越少人知道越好。但事到如今,为了我闺女,为了她后半辈子的幸福,我不想说,也必须要说。”
“那你快编……额快说。”
张月旬催促道。
她实在不想看到他这副被逼无奈的慈父表情,莫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