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必庄出于礼节,象征性地问了一下。
张月旬摆手,“我人挺好的,只是有几个问题没想明白,想请教请教你。”
“哦,安音和我提过。她确实是出生了,也成长了,是回不去娘胎的,但是缝隙和缝隙之间是可以来去自如的。”
“啊?”
张月旬揪了一下她的羊角辫,十分困惑。
区必庄说的话,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也不是什么非要了解清楚的事儿,”区必庄劝她算了,别钻牛角尖,接着话锋一转,说到女儿节的事儿,“时候也不早了,你们收拾收拾自己,准备去罗雀大街那儿领糕点吃吧。这糕点的味道,是云平独有的,我保你们啊,吃了永生难忘!”
她热情相邀,盛情难却。
张月旬大手一挥:“好,你们稍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把脸。”
她正如她自己所说的,洗了把脸,接着背上她的包,腰间挂上红伞,这就算是收拾齐整了。
“好了,我们走吧。”
出门前,张月旬总觉得她忘了点什么,但又想不起来,于是她干脆不想了。
出谢家大门这断路,张月旬她们遇到了不少下人,但他们见到区必庄,面色异常平静。
张月旬好奇地提了一嘴:“区娘子,你怎么和府里的下人介绍的你?他们接受还挺快呀!”
“我只说我是安音的表姐,受邀来这暂住几日,他们倒不过问太多。”
“也是,谢有财人没了,这府里就是谢小姐说了算。不过,这几日就没别人上门?”
“别人?”区必庄说,“哪个别人?”
张月旬若有所思,旋即露齿一笑,“他的亲朋好友啊,没有的话,足见他这人不咋地,死了都没人来吊唁。”
她胡扯一通,算是敷衍过去了。
夜色降临,大街小巷虽然人山人海,但都是女子,不见任何男子。
张月旬她们一路朝罗雀大街走去。
人潮涌动的罗雀大街,一个带着龙虎面具的官差格外显眼,他正在热切地给女子分发糕点。
张月旬只需一眼,便认出他就是谢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