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信却没松手的意思,他笑容灿烂,整个人神采飞扬,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陈婉清有瞬间失神。
“晚饭后,我送你回去,岳父知道你在我这里,不会说什么的。”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右手拇指在她脸颊上游走,渐渐落在她唇边,隐隐有要抚上唇瓣的意思。
陈婉清忍不住拂开他的手。
“婚房你看过了,大婚后,你是想单住一个院子,还是想与我住在一起?”他声音暗沉沙哑,隐隐含着期待。
陈婉清不假思索,“单住一个院子。”
还没成婚就这般难缠,还是远着些好,毕竟是假婚姻,没必要彻底陷进去。
萧信面色一冷,盯着她,有几分欲言又止。
陈婉清不解的看他,他却一把将她压入怀中,气息渐渐重了几分,扑在她的耳后,叫她忍不住战栗起来。
察觉不对,陈婉清疑惑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萧信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只恨她是个榆木脑袋:“你怎么这般没心没肺?”
陈婉清抽回手,嗔他一眼,“你怎么咬人?”
萧信看着她微微嘟起来的唇,喉头忍不住动了一下。
眼前的陈婉清像是一枚散发着迷人芳香气息的果子,诱人无比。
他十分想要咬上一口,再次尝一尝味道,却又清楚知道,时机还不成熟,一不小心,就将她吓就跑了。
萧信强压心中旖旎,轻轻揉了揉他咬过的地方,“那李霁没有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你不要信他。”
“不论他说什么,都不要信。”
“知道么?”
陈婉清点头,“我知道,处在他那个位置的人,哪里有心思简单的?”
“他到底有什么不妥?”
萧信忽然转了话题,“等大婚后,我带你去见梁廷鉴!”
陈婉清心神瞬间被吸引过去,“他伤好了?”
萧信语焉不详,“能说话了。”
陈婉清应了一声,却见萧信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下一下啄吻着她的手,她脸上不由得一红,抽回了手背在身后,萧信却顺势搂住她的腰身。
“你答应李霁什么了?”
陈婉清沉默一瞬,“送他翡翠笔洗。”
她极快的接道:“是为了换回你送的簪子。”
“还有呢?”
“他口口声声喊我姑姑,日后要常来常往...”
萧信冷哼了一声,眼神一沉。
陈婉清心里瞬间一紧,她忽然意识不对,自己心虚什么?
此刻的萧信却大度极了,“他拿去就拿去,我自有办法拿回来,你跟他虚与委蛇做什么?”
陈婉清双眼瞬间睁的浑圆,气怒不已:“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萧信大笑起来,“谁让你一副这簪子不重要,要随意处置,还与他谈笑风生来着?”
他将她搂在怀中,有几分埋怨:“这是我们定亲信物,你口口声声不珍惜,我怎能不气?”
“我要是将你送我的玉佩转送旁的女人,你心里如何想?”
“所以,你就来来回回的折腾我?”陈婉清不可思议的看他,清亮眼眸中满是怒气,“我头发都要散了!”
萧信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睛,他声音低了几度,脸上满是歉疚,大方认错。
“方才是我不好。”
他眼中满是深情:“这些簪子,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我不是要折腾你,梅花簪子你若不喜欢,我们再换更好的来,世上簪子那么多,总有你喜欢的。”
“但是,你只能喜欢我...”
萧信停住话语,只是望着陈婉清,眼中满是深意。
陈婉清的心瞬间跳空一拍,她满眼惊讶的看着萧信。
见她如此,他才扬着唇角,慢悠悠的补充:
“...只能喜欢我送的...”
陈婉清忽然接了一句,“那我爹爹我母亲,我姑母送的,我都不能戴了么?”
“我自己买的,也不能戴么?”
“你这是什么道理?”
萧信沉默一瞬,“他们是你的亲人,这没什么,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你就别管了。”
无关紧要的人,”李霁吗?”陈婉清点头,“他自然是无关紧要的人。”
萧信仿佛松了口气,神色恢复如常,“翡翠笔洗我来送,不要和他有过多交集。”
时间倏忽而过,到了萧信下聘的日子。
长长的队伍,一色披红,抬着足足一百六十六抬的聘礼,在一阵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喧阗震天的鼓乐齐鸣声中,流水般进了陈家的门。
正喧闹不堪,又有几个内侍打马前来,高声传话:圣上知道陈萧结亲,特命人赐礼。
四个全福人与陈家诸人俱都一愣。
得了消息的陈胜带人迎了出去。
刚到大门外,就见一行十余人打马前来,后面跟着抬箱的内侍们。
为首的正是谨国公李霁。
李霁翻身下马,他衣饰鲜亮,光彩照人,朝着陈胜笑容满面的抱拳贺喜:“齐国公,圣上知道您嫁女之喜,特意遣使赐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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