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说得更亲近些,但最终还是回到一家之主的框架里,“我送天天过去安顿好就回来。”
“好。”余夏点头。
余志超又看向江静知,语气礼貌:“小江老师,这段时间,谢谢你对天天的照顾。”
“叔叔您太客气了,是我应该做的。”江静知礼貌地回答,手指微微蜷缩,忽然觉得嗓子有点儿紧。
登机广播开始催促前往香港的乘客。最后的时刻到了。
余夏重新握起行李箱的拉杆,看向江静知。没有拥抱,没有亲吻,甚至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无法在家人面前言说的东西——不舍、承诺、还有昨夜泪水与誓言交织留下的、沉甸甸的烙印。
“我走了。”他说,声音不高。
“嗯。”江静知点头,努力想给他一个微笑,嘴角却有些僵硬,“一路平安。”
余夏又揉了揉弟妹的脑袋,然后对妈妈点了点头,转身,推着行李箱,和父亲一起汇入走向安检口的人流。背影挺拔,步伐稳定,没有回头。
徐茹萍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安检通道后面,才轻轻叹了口气,揽住还在蹦跳着朝里面张望的余昭和余岚。“好了,哥哥飞走了,我们回家吧。”
江静知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身影,才缓缓收回目光。她低头,看见自己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坚硬的物件——是那枚原本挂在项链上、此刻却静静躺在她掌心的碎钻戒指。他什么时候摘下来,又是什么时候,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塞进她手里的?
她猛地攥紧掌心,戒指的棱角硌着皮肤,带来清晰的痛感,却也带来一种奇异的踏实。
江静知最后望了一眼安检口上方不断跳动的航班信息,将戒指小心地收进贴身口袋,转身,跟上余家众人的步伐。
离别已成事实,而生活,还要继续。
? ?小剧场:
? 应婉婷:她为什么送别的时候没有哭?
? 乔友荷:也许爱得不是那么深?
? 褚星野:你们真的见过在机场车站哭得稀里哗啦的人?除了电影电视剧里?
? 晖妈:这个离别是早就知道的,早日面对它的到来,做好应对,就能平静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