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划清界限,不还清怎么能行?”慕容熙笑着瞧她,“对旁人我不敢保证,但对你,我一定寸心不昧。”
说完,低头吻她。
沉鱼扬手劈下去,反受制于人。
再次落败。
围裳被扯下。
沉鱼又羞又恼,一脚踢过去。
慕容熙早有预料,笑了笑,轻轻松松避开。
再次袭来前,成功将其制住。
几番角力,两人衣衫散乱,满头大汗。
像两头争抢地盘的野兽,谁也不让谁。
沉鱼后悔了。
慕容熙惯会伪装。
她就不该信他。
慕容熙有伤,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气喘吁吁瞧她。
沉鱼伺机想逃。
可几个来回,一步错,步步错。
束缚除尽。
沉鱼急红了眼,道:“我与门口仆从说好,若我久久不归,他们便会先行回董府,届时董桓便会找上门。”
慕容熙哼道:“怎么不唤他父亲了?”
沉鱼目光一闪。
见人沉默,慕容熙轻轻一笑,“他来了正好。”
沉鱼拧眉。
慕容熙眸光微动:“不过,只怕他还要等很久呢。”
沉鱼闭起眼,不想说话。
慕容熙也不再故意逗她,捧住她的脸。
“睁开眼,看着我。”
沉鱼不理他。
慕容熙不依不饶。
沉鱼窝火,却又不得不低头。
他实在太了解她。
沉鱼又气又委屈。
因为顾及慕容熙有伤在身,她便有所收敛。
不想反让自己落了下风。
沉鱼忍不住一阵厌恶,狠狠一咬。
唇齿间腥咸漫开。
慕容熙吃痛,睁开眼看她。
沉鱼眼睛湿红,“慕容熙!你不许再碰我!”
慕容熙抚上她的眼角,不解看她,“为何不许?”
沉鱼缄默。
等不到回答,慕容熙诱哄似地吻了吻她的脸。
沉鱼推他,“你不许碰我。”
专与她唱反调似的,慕容熙非但不听,还将拢着腰的手臂收得更紧。
沉鱼不想在这时提起魏姬,别开脸。
“我不是你的婢妾,我以后还要嫁人。”
慕容熙身下一顿,阴沉着脸看她,“你竟还想嫁与旁人?”
“为何不能想?”沉鱼气不打一处来,“慕容熙,你可以有娇妻美妾,凭什么我不能嫁人,不能有心仪的郎君?”
慕容熙皱眉:“你敢!”
沉鱼冷眼看他:“我为何不敢?”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谁都没有说话。
灼烫的呼吸,慢慢冷至冰点。
忽地,慕容熙轻蔑一笑,也不再与她置气,重新拢住她,“我看谁敢娶你。”
瞧见那眸中不加掩饰的杀意,沉鱼不由后悔。
若旁人说这话,她不知会怎样,可慕容熙说,便是一定会取那人性命。
她才给董桓说,相中刘昂,倘若叫慕容熙知晓,误会她对刘昂生情,只怕会伤其性命。
沉鱼再不顾及,用尽全力挣开身上的桎梏,坐起来。
慕容熙蹙眉看她,眸中再没有半点欲色。
“他是谁?”
凛若冰霜,切骨之寒。
沉鱼看也不看他,“郡公在说什么。”
慕容熙沉下眸,整个人冰雕似的,寒气森森:“你心仪的那个男人是谁。”
沉鱼系着白练衫的手微顿,沉默一下,背对慕容熙,不冷不淡道:“与你何干?”
慕容熙眸光一凝,一把将人拽回来,扣住她的脖颈,恨不得掐死她。
“是谁?”
沉鱼冷冷睨慕容熙,“郡公是想杀我,还是想杀娶我的人?”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轻轻一笑,“郡公不知道吗,家父尚未定好人选,不过据我所知,有中书侍中裴钰,建安王萧楷......”
沉鱼将董桓说的人选细数一遍,挑衅看向慕容熙,“难不成郡公要将他们全杀了吗?”
慕容熙抿紧嘴唇,盯了她许久,说,“如果你想的话。”
沉鱼垂下眼,忽觉无趣,静默坐着,一动不动。
慕容熙往那微垂的颈子看一眼,心上一软,将人抱进怀里。
沉鱼没有推开他,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闭起眼,疲惫道:“慕容熙,我没有心仪的郎君,也从不想嫁人,现在不会嫁,以后也不会嫁。”
沉鱼直起身,抬手理了理慕容熙的头发,认真道:“我只想将那个害死母亲的人找出来,为母报仇后,我就会离开建康。”
嗓音又低又轻,是真心实意。
慕容熙叹了口气,手掌扣住沉鱼的后颈。
“好。”
他轻轻吻她。
......
沾了血的衣裳自是不能穿了,好在乌园内不缺她的衣裳,沉鱼寻了一身穿戴好。
她刚刚已将床榻彻底收拾一遍,又取来干净的衾被。
慕容熙靠坐在七宝床上,支着头懒懒瞧她。
沉鱼看一眼手腕上的菩提串,从铜镜前站起来,走到七宝床边坐下,解开慕容熙的中衣,伤口有两处,都已上过药,用细布重新包扎,但见没有再渗出血才系上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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