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菩萨降下的怒火？”
“这真的是菩萨在惩罚我们吐蕃？”
“这是为何？”
“难道菩萨在庇佑唐军？”
“我们完啦，我们吐蕃完啦，菩萨抛弃了我们。”
恐惧，绝望。
若是面对唐军，他们未必会如此，大不了继续逃，哪怕是逃往天竺，他们也一样可以做人上人。
但若是菩萨抛弃了他们？
那……
无尽的恐惧淹没了所有人的内心，便是赞普囊日论赞也不例外，心中也是充满了无尽的恐慌。
但是他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吐蕃赞普，地位也是一路靠着杀伐稳固下来，心情比其他人到底要强一些，对于神鬼之事，也不如同普通人那么坚定。
但面对此刻的局面，心中也颇为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办？
怎么办？
难不成向唐军投降？
囊日论赞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个念头，整个人就是一个激灵，旋即就彻底将这个念头抛掉了。
谁都可以投降，唯独他不可以，宁为野狗，不当家犬。
逃！
立刻逃！
逃往天竺。
只要逃去天竺，以他往日同那些天竺贵人们的交情，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想到这里，囊日论赞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趁着周围吐蕃贵族们心神恍惚之际，悄无声息的退回了王宫，招过来一名心腹侍从，对着他命令道：
“去告诉都吉，让他放火牛阵，跟唐军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