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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其他 > 明末穿越,闯王一统 > 第103章 京华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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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光五年的二月,江南的春寒料峭,尚未完全褪去冬日的萧瑟。但接连传来的捷报,却如同穿透阴云的阳光,化作暖流,激荡着南明军民几近冷却的热血。史可法、黄得功、姜曰广等将领挥师北伐,势如破竹,相继收复了南京、庐州、扬州三座沉沦未久的重镇。

南京城的收复尤其意义非凡,这座太祖太宗肇基、成祖定鼎的留都,大明南方的政治心脏,它的失而复得,不仅仅是军事上的辉煌胜利,更是一剂强心针,注入了因屡屡败退而略显萎靡的抗清阵营。南昌行在,一直愁眉不展的弘光帝朱由崧,难得地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连下谕旨,犒赏三军,并迫不及待地着手筹划还都南京的盛大典礼。

甚至连远在西北西安府的李自成,也遣来了使者,带着不无真诚的祝贺。在共同敌人——满洲铁骑的巨大压力下,明顺之间那脆弱的合作,似乎正被战火的熔炉锻打得愈发稳固。

然而,在这看似一片大好的形势背后,广袤的北方,那片已被清廷铁蹄踏遍、正试图以刀剑与“文治”并用的方式巩固统治的区域,另一场没有硝烟却同样残酷的战争,正在阴暗的角落里,如同地火般悄然运行,等待着喷发的时机。

……

山西太原府,晋王故地,虽经战乱,仍保留着几分北地雄城的骨架。时近黄昏,残阳如血,给灰扑扑的城墙和屋瓦涂抹上一层凄艳的色彩。城内一处不起眼的宅院,门楣普通,甚至有些破败,与左邻右舍并无二致。但在其地下,却隐藏着一间极其隐秘的密室。

密室内,空气混浊,仅靠一盏如豆的油灯提供着微弱的光明。灯焰跳跃不定,在土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黑影,映照着围坐在一张简陋木桌旁的三张神色凝重的面孔。

为首者乃是一名道士,年约四旬,面容清癯,颧骨微凸,一双眸子在昏暗中依然炯炯有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正是闻名晋地、学问医术皆精的傅山傅青主。他虽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头顶束着道髻,眉宇间却无出世之人的超然物外,反而紧紧凝聚着一股深沉的忧国忧民、驱除鞑虏的郁结之气。他的手指修长,此刻正无意识地捻动着腰间一枚温润的玉佩,那是他身为明室遗民,永不背弃的象征。

坐在他左侧的,是一位身着粗布衣衫,作走方郎中打扮的中年人,薛宗周。他面色微黄,眼角已有细密的皱纹,那是常年奔波、风餐露宿留下的印记。他手指关节粗大,此刻正习惯性地、极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几不可闻的“笃笃”声,显露出内心的缜密思虑。他目光低垂,仿佛在审视桌面的木纹,实则脑海中正飞速盘算着各种可能与风险。

右侧则是一名体格魁梧、皮肤黝黑的汉子,猎户王如金。他沉默寡言,像一块历经风雨的磐石,双手抱臂,肌肉虬结。他腰间别着一把磨得锃亮的短刀,刀柄被手掌磨得光滑无比。他眼神锐利如鹰,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时刻保持着警觉,仿佛随时准备暴起搏杀。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抬眼扫视一下同伴,目光中满是信任与决绝。

密室里弥漫着泥土的腥气、灯油的异味,以及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

薛宗周率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耳语,却字字敲在心上:“青主兄,南边捷报频传,我军气势如虹,接连收复重镇。史阁部、黄侯爷他们在前线浴血拼杀,光复河山。我等在北方,蛰伏已久,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所作为吗?”他的指节停止敲击,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傅山。

傅山微微颔首,捋了捋颌下梳理得整齐的短须,动作舒缓,带着一种儒雅的从容,但眼神却锐利如刀:“宗周兄所言,正是我日夜思虑之事。正面战场节节胜利,固然可喜,然清廷根基尚在,其势仍大。我等在敌后,如同插入其腹心之芒刺,更需有所作为,搅动风云,令鞑子首尾难顾,方能呼应南方,加速其败亡。”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无形的敌人,“如今,正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或可一石二鸟,甚至一箭三雕。”

王如金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直射傅山,虽未言语,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前倾的身体,已表明了他的关注。

傅山身体前倾,油灯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使他清癯的面容更添几分神秘与决断:“北京城,即将举行顺治五年的科举会试。这是清廷入关后,为了笼络天下士子人心、选拔汉官以稳固统治而大力推行的重要举措。我们要借此机会,大闹一场!”

“如何闹法?”薛宗周追问,眼中精光一闪。王如金也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劫考场?风险太大,得不偿失。”王如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北地山民的直率。

傅山摇头,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笑意:“非也。我们不劫考场,那样动静太大,也难以动摇其根本。我们要……卖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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