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忘川河畔,彼岸花海在血月的映照下翻涌着,如同一片猩红的海洋。祝炎怀抱着虚弱的霜华,小心翼翼地踏入这片花丛。那些猩红的花瓣仿佛感受到了他们的到来,突然间发出了刺耳的尖啸声,如同无数冤魂在夜风中哀嚎。
祝炎怀中的玉佩感受到了这股不祥的气息,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与此同时,他手中紧握的三把钥匙也发出了共鸣的震动。在他们脚下,腐殖土中突然升起数十条暗红的藤蔓,这些藤蔓如同有生命一般,扭曲着向他们袭来。藤蔓的顶端裂开,露出了森白的獠牙,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祝炎和霜华站在忘川河畔,他们的心中充满了警惕和紧张。他们深知,眼前的这些藤蔓并非普通的植物,而是忘川河畔的守护者,是那些被封印在彼岸花海中的怨灵所化。这些藤蔓如同一条条活生生的蛇,它们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寻找着猎物。祝炎和霜华必须小心应对,否则一旦被这些藤蔓缠住,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们知道,只有克服眼前的困难,才能继续前进,完成他们的使命。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彼此的信任,他们知道,只有相互扶持,才能战胜眼前的困难。
"小心!"霜华强撑着举起青玉长剑,剑锋划过处藤蔓嘶吼着退缩,却在她收剑时化作血水渗入泥土。祝炎注意到霜华后背渗出蛛网般的血线,那是银白蝶翼反噬的征兆。他心中一紧,知道霜华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花海突然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幽深的甬道。无数枯骨从地底伸出手指扣住通道边缘,那些指骨上刻满扭曲的梵文。祝炎运转混元真炁护住霜华,剑尖挑起悬浮的磷火,借着幽蓝火光看清前方——甬道尽头悬浮着一具三足青铜鼎,鼎身缠绕的锁链正寸寸崩断。
"是初代宗主镇压幽都的镇魂鼎!"霜华突然睁大眼睛,她指尖剑气划过地面,腐土中浮现出焦黑的符咒,"但这里不该是黄泉路..."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们知道,他们已经踏入了一个未知的领域,一个充满了危险和未知的领域。他们必须小心应对,否则,他们可能会永远迷失在这个神秘的世界中。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古老的鼎身,仿佛每一步都可能触动某种不可知的机关。祝炎的目光突然被鼎耳上半块玉珏所吸引,那玉珏的形状和光泽让他感到异常熟悉。他从怀中取出双钥匙,当这两把钥匙贴合在鼎耳的缺口处时,一股强烈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向他的脑海——千年前,玄天宗的初代掌门手持双剑,以无上的力量劈开了幽都的结界,而从这鼎中涌出的并非是人们所恐惧的冤魂,而是璀璨夺目的鎏金道火!
祝炎低声自语,仿佛在向霜华解释着什么:“钥匙只是钥匙,而镇魂鼎则是盛放道火的容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他们真正想要的,是用双生道体作为薪柴,重新点燃这已经熄灭的鎏金道火!”
霜华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她下意识地按住胸口,银白色的蝶翼在她背后疯狂地颤动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声音颤抖着对祝炎说:“祝炎,快看那片花海!”她手中的剑指向远处,只见那片彼岸花丛正在蠕动重组,花瓣的缝隙间露出了密密麻麻的人脸,那些脸孔有的穿着玄天宗的道袍,有的则是面容枯槁的老者。
两人周围的混元真炁护体罩在突然袭来的怨气冲击下变得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破碎。祝炎迅速反应,反手甩出三枚厌胜钱。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轨迹,结成了北斗七星的阵型。随着一声巨响,金光四射,炸开的光芒中隐约浮现出一个黑袍人的狞笑:“祝小友好眼力,但你们唤醒的可不止是镇魂鼎——”
黑袍人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祝炎和霜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远比他们想象中更为复杂和危险的斗争之中。
花海突然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合围而上,枯骨手指在一瞬间化为锋利的钢刃,闪烁着寒光。霜华玉蝶的真元在这一刻爆发,化作漫天银色的光点,这些光点在触及花海的瞬间,化作炽热的白色火焰。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这些火焰不仅没能烧毁花海,反而使得彼岸花更加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血肉诅咒!”霜华咳出带着蝶翼碎屑的鲜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惊恐,“这些花在吸收我们的道血!”
祝炎见状,立刻割破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涂抹在镇魂鼎的耳缺口上。顿时,鎏金道火暴涨,镇魂鼎发出如同龙吟般的轰鸣声。沸腾的火焰化作一条条锁链,穿透了花海,那些隐藏在花海中的人脸在火中发出凄厉的尖啸声。霜华趁机咬破自己的舌尖,将混着血的剑气在鼎身上刻下太初秘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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