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我不能签。”陆沉修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紧锁,“我不是他的父母,我无权决定他的生死。”
“你不签我们就没办法继续手术。”男医生也有些不耐烦。
“我签了你们就该放弃手术了。”说完陆沉修转身就走。
男医生被他气了个半死,又将目光转移到楚暖身上:“这位小姐,您是病人严南轩的?”
楚暖耸了耸肩,爱莫能助的样子:“抱歉啊,我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没有资格签字。”
男医生彻底没招,就这么两句话的时间,陆沉修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根本就找不到人影。
男医生只能悻悻地回了急救室。
之后每隔二十分钟,那个男医生就会出来一次,可是急救室外,始终只有一个楚暖。
陆沉修出去给楚暖买了些吃的就回了严家老宅,只因为温淑芬又给他打了两次电话,非要让严南轩接电话。
陆沉修苦笑,他去哪儿找个严南轩接电话?索性不如回去,说不知道严南轩去哪儿了比较好。
抢救在经过了两个小时五十七分钟之后,终于结束,看见红灯变成了绿灯,楚暖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门前等着,顺便给陆沉修发了个短信。
严南轩被推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到几乎与床单和被子融为一体。
楚暖拿着手包跟在病床后边,眼睁睁看着医生把他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里,她无奈,也只好继续坐在外边守着,不时站起来通过观察窗查看严南轩的情况。
温淑芬给严南轩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没人接,最后变成了关机,她唉声叹气了半天,恍然记起之前也是如此,悻悻地放下了手机。
她这是又招儿子嫌弃了吧,温淑芬在心里想着,无奈地躺上了床,不再企图打电话找严南轩,明天再让陆沉修捎个话给南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