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抬下巴,示意师兄随意。
于是她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发型,被大师兄梳顺了。
几个师兄师姐撅着屁股蹲在后面,看大师兄给小师妹梳头,指指点点,“换我来,肯定比他干得好!”
虞侯将师弟师妹的酸言酸语,当个屁放了,认认真真给小师妹扎头发。
等段春衣吃完了烧鹅,想要起来活动一下,然后猛地一个踉跄,又一屁股坐回去。
她的头顶无比沉重。
“遭了遭了。”
大师兄略慌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师兄第一次为人梳头,竟将自己的头发梳进去了,这可怎么办?”
段春衣捂着自己脑袋,满脸无语。
二师姐的声音响起:“好办,将你脑袋剁了就好。”
一样是屁话,虞侯笑眯眯地问小师妹,“怎么办?”
段春衣没多想,从青绸伞的伞柄处,拔出一把细剑,“好办,既然师兄不愿剁你的头,就将我的脑袋剁掉好了。”
小师妹一发疯,大师兄就不发癫了。
他沮丧地解开了他俩拴在一起的头发。
段春衣站起身,提着青柄伞剑,身姿临风独立,半披的发间簪着一支绿枝簪。
吃饱了,就要消耗消耗。
将师兄师姐们像是赶小鸡一样赶走,段春衣开始练剑。
剑招是老头教给她的剑法,据说是上古传承,剑谱残破得都找不到下一半。
段春衣又是平沙落雁,又是鹤舞九天,将剑舞得飒飒作响。
舞了一个时辰,微微发汗才收势。
师兄师姐们沉默无语。
应当是被她的精妙剑招惊艳了,段春衣挺起胸脯,收剑入鞘,将细长的青绸伞别回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