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即岿然不动地站在那，“来。”
万岁观南道：“为何不骑师姐？”
段春衣将雪鸟还给程奉吉，往沈即的肩头爬，跨叽坐下，垂头：“可以吗？”
万岁观南不假思索：“当然可以！”
“那下次吧。”她拍拍沈即的肩，“师兄，快向前走！我看到前面还有狐狸耳朵！红色的，黄色的，还有蓝色的呢！”
她探着身子好奇，沈即急忙往前赶，生怕小师妹往前栽到谁的怀里去了。
段春衣抬手便能摸到雪蘑菇下挂着的灯笼。
这些灯笼里并不是灵火，而是一群群小小的萤火虫。
镂空的灯笼中心是一粒黑色的小石块，一群屁股冒着萤光的小虫子，围着那黑石头啃噬飞舞。
间或有几只小虫子在灯笼之间穿梭，便流溢出晃目的荧光。
段春衣快速捕捉了一只，观察了一会，又递给师兄师姐传阅。
她在眼前搭帐篷，转播：“看见大师兄了。”
“大师兄到店外了！”
“大师兄在和一个修士交涉！那修士的制袍上印着不赦酒肆，应当是店员！”
“哇，大师兄掏乾坤袋了！”
“大师兄给那店员塞灵石了！”
“唉，大师兄看见我了！”
“大师兄！！！”
段春衣扶着沈即的头，努力挥手，朝虞侯打招呼。
虞侯一眼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格外不一样的小师妹。
她独树一帜骑在沈即的肩头。在一群模糊的脸孔中，仿佛一轮破云的明月，皎洁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