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摇光回忆了番，颔首：“杀过一些。”
段春衣：“……嗯。”
贺兰摇光又道：“看他模样，应当已是成年体，却还是筑基期。这小妖资质，应当与那条蛇差不多，是个资质低劣，寿命短暂的东西。”
贺兰摇光又问：“他的跟脚如何？家底如何？可是出自妖界大家大族？”
段春衣搓手：“他没有背景的，他是我三年前从悬崖边捡回来的，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小章鱼。”
贺兰摇光双目发冷，轻声：“很显然，段段，他配不上你。”
他道：“为师的爱徒，我贺兰摇光唯一的弟子，绝不是这等出身低微，资质低劣，狗屁一样的穷光蛋男妖能攀得上的。”
贺兰摇光倾身望着她：“段段，为师从前教过你如何挑选道侣，还记得吗？”
段春衣点头：“你让我选个大乘期的年轻男人，但是我找不到，就退而求其次了，岸之是个筑基期的年轻男人。”
贺兰摇光：“段段，你退得太多了。”
段春衣觉得有点冷了，就揣起手，“凑合用用吧，师尊，我还得修合欢道呢？”
说不定努努力，她在天骄大比前，还能升上化神期呢……想一想就流口水。
一道年轻活泼的少年音，突然冒出来：“翘！我也是年轻男妖，我最年轻！我跟你的时候我还是小奶狗呢！”
段春衣抱住钟离小白的脑袋搓搓，“你是小野狗，小野狗。”
钟离小白挣扎，“段春衣，你不能看不起狗！我也想当你的道侣！”
他在她的手里抖耳朵，小脸红扑扑的，“那我排队好不好，等你玩腻了王岸之，就让我当道侣！你下一个就退而次次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