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告诉我。”
“那样东西,你不会用,得了也无用。”
“给我,我会报答你的。”
“给的报酬,你一定满意。”
他那覆眼的黑纱,隔得近了,段春衣依旧不能看清他的眼瞳颜色,只能看见随意扬起的弧度,配上那微垂的眉梢,充满了变态的韵味。
段春衣才不会上套,她嘴硬:“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方才我昏在了石壁角落,刚刚才醒过来!”
她反问:“你对九方隐冠他们做了什么?”
“嗯……”男人将被他咬出齿痕的海珠簪子,慢条斯理簪回段春衣发间,呼吸滤出几粒细密的气泡,擦过段春衣的颊侧,“喂了他们几粒虫子的粪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段春衣:“……”
也是灵光一闪,她忽然想起一个地方。
玩虫子的,那多半,那肯定就是,“你是萤巢的蛊修?”
萤巢在修真界虽然说是正道宗门,但那群蛊修平时行迹莫测,行事不定,私底下被无数正道人士认为是要和邪修一样防备的宗门。
名声和合欢宗一样,都在谷底。
合欢宗是存在感很强的谷底,萤巢是神秘的谷底,都是大家避之不及的存在。
“不要向父亲撒谎。”冰冷有力的指尖点在段春衣的下颌,将她垂落的下颌挑起,令她双眸对上他。
段春衣震惊:“父亲?”
要不是被定住了,她绝对要后退一步。
男人颔首:“这是奖励,告诉我你的秘密,以后你就是我的孩子了。”
他的左手食指转了转,段春衣才发现那是无数细细的虫丝,围绕着他的指节游动,“你会是我最疼爱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