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用脑子装着她,不想那个男人出现。
意识到了他讨厌那个男人的同时,他明白了偏好,他知道自己很喜欢她。
只喜欢被她碰,不想那个男人走过来。
他一直不配合,她就凶他。
她会一直说话,教育他,所以他不能说话,但他很快就知道了怎么讲话。
但他还是不想配合。
直到她给他塞了一粒玉米糖,让他不要撒娇,他才乖了。
他已经有点明白这个世界的道理了,他很喜欢她哄他。
因为开始明白这个世界的道理。
他才知道,她不在乎他,她没那么喜欢他。
她想要将他丢给那个男人。
她给那个男人取了名字,但是不肯给他取名字,她不喜欢他。
所以直到他的嗓子好了,他也不敢开口,求她给他取名字。
像是赌气一样,她不要给他取名字,他也不想给自己取,他不需要名字,他就是一家之主的一家之崽,这就够了。
她说等他满了十八岁,就将他放生,他都听到了。
他不想被放生,他要一直跟着她后面,瘸了腿跟,不瘸腿也跟。
他的全世界都是她,只有她,也只要她,别的什么都不要。
他不会有她说的叛逆期与青春期,他不要自由,他一直是她的小螃蟹,陪着她偷草莓,背下全部的锅。
她说,等他年满十岁,就可以开蒙,可以引气入体了。
她说他是极品水灵根,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以后会是不得了的修士,移山填海,挥一挥衣袖踩扁一群修士。
他想,等自己可以修炼了,就可以为她背更多的锅了。
或者,可以把沈香香踩扁,让她尽情地偷草莓。
他不想死了,他开始期待活着,期待长大,期待变强。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人生,都是以她为支点延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