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没有潜入修真界,若你未在绣澜心境暴露,若不是你在绣澜心境斗法……”
“我的奉吉师兄又怎么会死?”
段春衣扯手,扬起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万岁有幸整个人被抽得歪到一边,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段春衣直起身,两步走向他,低眸瞧着他:“即墨幸,你该死。你早该为我的奉吉陪葬,早该去死!”
她道:“可你偏偏没死,但不要紧,因果循环,苍天有眼,让我得此良机。”
段春衣单手提着万岁有幸的衣襟,将他拎起来,瞧见他的左脸上那殷红的掌印。
毫不犹豫又是抡圆了胳膊,一巴掌盖上去,严丝合缝地贴上原来的掌印。
“讨厌你,真的很讨厌你!都怨你!”
“都怨你!”
“都怨你!”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该活的人都活着——而如今,不该死的人都死了!!”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每一道重音就是一巴掌,万岁有幸那俊脸重得腮帮子鼓鼓的。
他舌尖顶了顶腮肉,生痛,“春衣儿,你的臂膀不错,大乘期修士都被打肿了脸。”
段春衣见他还不死,又是一剑。
两人一立一躺。
段春衣雪衣外披着暗色兜帽,冷冷俯身,而万岁有幸半弯着胳膊撑在地上,仰面瞧她。
那雪刃长剑,抽剑之时,两人之间飚出淋漓的血线。
鲜血划了半月,而后一半溅落在男人身上,一半溅在四周,但统统落入女子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