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晗晗指着草坪上的橡树,“你看这棵树,树干是硬的,但树枝是软的,风一吹就会晃——你的岩元素钻石,也可以刻一些‘能随风动’的细节,比如在岩盾的边缘,刻几道浅浅的弧线,像树枝一样,这样哪怕钻石不动,也能让人觉得‘风在绕着盾转’,有灵韵的感觉。”
母亲站起来,走到橡树旁,伸手摸了摸树干,又摸了摸随风晃动的树枝:“硬的是根,软的是枝,根扎在土里,枝向着光…石头里的盾,也要有根,有枝…”
金一诺看着母亲的背影,看着晗晗手里的钻石,看着橡树上晃动的树枝,突然觉得脑子里的瓶颈像被风吹散了——岩元素的灵韵,不是“硬”,也不是“柔”,是“硬得有根,柔得有光”,就像母亲说的,根扎在土里(厚重的根基),枝向着光(柔软的细节);像桂花糕,外皮硬(形),馅料软(神);像钟离的盾,能挡住风雨(硬),也能守护温柔(柔)。
“晗晗,谢谢你!”金一诺激动地抱了抱她,“我知道该怎么刻了!”
晗晗笑着说:“谢我干嘛,是你自己本来就有想法,只是需要风吹一下~对了,你刻完这颗岩元素钻石,能不能送给我做音乐会的配饰?我下个月有个独奏音乐会,想戴一颗有灵韵的钻石,肯定超酷!”
“没问题!”金一诺爽快地答应,“到时候我再刻一颗风元素的,配你的小提琴,风元素的纹路跟着你的琴声动,肯定好看!”
晶宝突然“喵”了一声,跳到金一诺怀里,像是在替她开心。母亲走回来,手里拿着一片橡树叶子,轻轻放在钻石上:“叶子软,石头硬,放在一起,好看…”
金一诺把叶子拿起来,对着阳光看——叶子的纹路细细的,像她要刻的细纹路;叶子的边缘是弧线,像她要刻的“随风动”的细节。她小心翼翼地把叶子夹进笔记本里,这是今天最好的灵感礼物。
野餐篮里的食物渐渐少了,阳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晗晗要去练琴,和她们道别后,背着帆布包离开了。金一诺和母亲坐在帐篷里,晶宝蜷缩在她们中间,母亲手里捧着那颗未刻完的钻石,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金一诺则在笔记本上画着新的雕刻草图,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和母亲的歌声、晶宝的呼噜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曲子。
她知道,明天回到工作室,拿起刻刀的时候,一定能刻出有灵韵的岩元素钻石——因为今天在中央公园,风给了她灵感,晗晗给了她思路,母亲给了她温度,连晶宝和橡树,都在帮她找“硬里藏柔”的灵韵。就像汪明睿种钻要熬住高温高压,Harry用数学谱曲要找对旋律,她的雕刻,也需要在自然里找灵韵,在陪伴里找温度,才能让坚硬的培育钻石,藏着最柔软的光。
夕阳西下,帐篷被收了起来,小推车上的野餐篮空了大半,却装满了灵感和温暖。金一诺牵着母亲的手,晶宝跟在她们身后,慢慢走出中央公园。晚风拂过,带着青草和桂花的香气,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嘴角忍不住上扬——雕刻的瓶颈解开了,周末的约定也守住了,这大概就是最好的时光:有热爱的事,有牵挂的人,有不期而遇的灵感,还有藏在风里的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