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皇命天降,憨班受命
场景一:宫束班作坊 - 日
【京城城南,一间略显简陋的木工作坊,院中堆满木料、工具,锯末纷飞。陈大锤正光着膀子,拿着刨子刨一根金丝楠木梁,刨花卷曲落地,香气四溢。李二斧挥着巨斧砍一根原木,斧头落下,原木应声劈开,他得意地咧嘴笑。王三墨正对着一块木板雕花,手指灵活,花纹细腻,他皱着眉,时不时用尺子量一下,嘴里念叨“左边多了半毫,不行”。赵四尺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翻看《营造法式》,鲁班尺放在腿上。孙五灰蹲在墙角,用手揉捏着灰浆,反复掂量,嘴里“呃……呃……”地结巴着。周六钉在铁匠炉旁,挥着铁锤打铁钉,火星四溅,他嘴里骂骂咧咧“这破铁,得打三遍才够硬”。吴七彩正调漆,各色颜料摆了一地,她用手指蘸了点漆,抹在木板上,对着阳光看颜色。】
李二斧:(砍完一根原木,擦了擦汗)师父!您看这料,砍得直不直?我跟您说,这斧头下去,绝对没偏差!
陈大锤:(放下刨子,走到原木旁,用手摸了摸,又用鲁班尺量了量)还行,就是这边有点斜,再砍两斧,注意力道。
王三墨:(头也不抬)二师哥,你那眼睛是摆设吗?斜了半寸都看不出来,要是用这料立柱,房子得歪。
李二斧:(急了)你放屁!我明明砍得很直!师父都说还行,你瞎挑什么刺?
王三墨:(放下刻刀,站起身)师父是给你留面子,你自己看,鲁班尺量着,左边比右边短半寸,这叫还行?
李二斧:(拿起鲁班尺,量了半天,挠了挠头)咦?真短了半寸?不可能啊,我明明看着直的……
陈大锤:(瞪了李二斧一眼)干活别毛躁,木头是死的,人是活的,得用心看,用心量。三墨说得对,差一点都不行,这是盖房子,不是搭柴棚。
赵四尺:(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说)大锤啊,你也别骂二斧了,年轻人嘛,手脚快是好事,就是缺了点细心。咱们做匠人,手艺要精,心要细,不然盖出来的房子,住着不踏实。
吴七彩:(笑着说)赵叔,您又喝酒了?小心等会儿算尺寸又算错,上次您酒后算错了游廊的长度,害得我们多做了三根柱子。
赵四尺:(脸一红,放下酒葫芦)那不是喝多了嘛!醒了之后我不就改过来了?再说了,我这鲁班尺,认的是规矩,喝了酒也错不了根本。
周六钉:(拿着刚打好的铁钉走过来)师父,您看这铁钉,打了三遍,硬度绝对够,钉进木头里,保证拔不出来。
陈大锤:(拿起铁钉,看了看,又掰了掰)不错,六钉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房子能不能立住,铁钉也关键,不能马虎。
孙五灰:(走到陈大锤身边,手里拿着灰浆,结巴着说)师……师父,这……这灰浆,干……干湿刚好,砌……砌墙绝对牢。
陈大锤:(用手指蘸了点灰浆,尝了尝,点点头)嗯,五灰的灰浆,我放心。你虽然话少,但干活最实在。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越来越近,停在作坊门口。两个穿着官服的人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为首的是内务府的总管太监李德全,他穿着华丽的太监服,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
李德全:(扫视了一圈作坊,皱了皱眉)谁是宫束班的班主陈大锤?
陈大锤:(连忙放下手里的工具,上前拱手)小人便是陈大锤,不知公公驾到,有失远迎。各位官爷,里面请,喝杯茶。
李德全:(摆了摆手,不进屋)不必了。奉皇上旨意,四阿哥胤禛即将封王,要在东城区雍和宫大街建造雍亲王府,经内务府筛选,决定由你宫束班承建此府。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李二斧张大了嘴,王三墨停下了手里的活,赵四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酒也醒了大半,吴七彩眼睛亮了,周六钉握紧了手里的铁锤,孙五灰结巴得更厉害了。】
陈大锤:(激动得声音发抖)公……公公,您说的是真的?皇上让我们宫束班盖亲王府?
李德全:(冷笑一声)怎么?你还不信?这是内务府的文书,上面有皇上的朱批,你自己看。(示意随从递过文书)
陈大锤:(双手接过文书,小心翼翼地打开,虽然认的字不多,但能看到上面的朱红印章,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小人……小人领旨!谢皇上恩典!
李德全:(收起傲慢,语气严肃)陈大锤,你可听好了,雍亲王府是皇四子的府邸,规制森严,半点不能马虎。内务府会派专人监督,所有木料、砖瓦、颜料,都要用上等的,工期一年,逾期不候。要是出了半点差错,不仅你脑袋不保,你这宫束班的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
陈大锤:(连忙磕头)小人明白!小人一定尽心尽力,按照规制建造,绝不辜负皇上的信任,绝不辜负四阿哥的期望!
李德全:(点点头)明白就好。三日后,你们宫束班全体匠人,到雍和宫大街的选址处集合,开工奠基。所需物料,会由内务府统一调配,有什么需求,可向监督官员禀报。(转身要走,又停下)对了,四阿哥对这府邸颇为重视,可能会亲自前来视察,你们都规矩点,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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