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下面一堆人回复。
“我也是！我变成我妈了！”
“我变成公司老板了！”
“我变成我老婆了！”
“楼上的，爽吗？”
“滚！”
陆麟川皱眉。
他站起来。
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还是他。
没变。
他松了口气。
电话又响了。
还是余子明。
“川哥，你那边怎么样？”
“我没事。”
“那就好。现在整个城市乱套了。治安局接到几百个报警电话。都是说自己灵魂互换的。”
“有规律吗？”
“暂时看不出来。有父子互换的，有情侣互换的，还有陌生人互换的。”
陆麟川走到窗边。
楼下的街道上。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追一个小孩。
“站住！那是我的身体！”
小孩边跑边喊。
“你才是！我要回我的身体！”
路人纷纷躲开。
陆麟川看着这一幕。
“这不是意外。”
“我也觉得。”余子明说，“应该又是怪人干的。”
“嗯。”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先去治安局。”
挂掉电话。
陆麟川换好衣服。
出门。
楼下已经聚了一群人。
“我要换回去！”
“我也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麟川从人群中穿过。
路上到处都是混乱的场景。
一个老太太站在路口。
用年轻人的动作玩手机。
旁边一个年轻女孩。
走路一瘸一拐的。
还拄着拐杖。
路上到处都是混乱。
两辆车撞在一起。
司机在路边吵架。
“你他妈不会开车吗！”
“我昨天还是个学生！我哪会开车！”
陆麟川加快脚步。
治安局门口挤满了人。
大家都在吵。
“我要报案！”
“我的身体被人占了！”
“我要换回来！”
几个治安官正在维持秩序。
“大家冷静！”
“排队！一个个来！”
但根本没人听。
陆麟川从侧门进去。
余子明在办公室里。
桌上堆满了报案材料。
“川哥。”
余子明抬起头。
脸色很差。
“情况比我想的还严重。”
“多少人？”
“目前统计到的有三千多例。”
“还在增加。”
陆麟川坐下。
“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余子明翻开文件。
“年龄不限。性别不限。职业不限。”
“但有一点。”
“什么？”
“所有互换的人，昨晚都在室外待过。”
陆麟川眯起眼睛。
“室外？”
“对。要么是在街上，要么是在公园，总之不在室内。”
“那昨晚在室内的人呢？”
“都没事。”
这下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被交换了。
陆麟川走到窗边。外面的街道上，混乱还在继续。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地上哭。旁边站着个小女孩，正用大人的语气训斥他。
“爸爸你别哭了！我们会换回来的！”
“可是我明天要见客户！”男人哭得更大声了，“我怎么用你的身体去见客户！”
陆麟川收回视线。“有监控吗？”
“有。”余子明调出几段监控录像，“这是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的。”
画面里是市中心的广场。
人来人往。
突然，所有人同时停住了。
就那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持续了大概三秒。
然后人群开始骚动。
有人尖叫。有人摔倒。有人捂着脸。
陆麟川盯着屏幕。“就是这个时候。”
“对。”余子明切换到另一个监控，“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的情况。同一时间，所有在室外的人都停顿了三秒。”
“然后就互换了。”
“嗯。”
陆麟川转身。“我出去看看。”
“你要去哪？”
“找那个怪人。”
余子明愣了一下。“可是我们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他会主动找我的。”陆麟川走到门口，“这种怪人，都喜欢玩这套。”
余子明张了张嘴。
没说话。
市中心的广场上。
聚了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