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小时的最后通牒时限缓缓落下。
对于西部特别军事区指挥部而言,这并非空洞的威胁,而是一份即将被强制执行的判决书。
当时限的最后一粒沙尘落定,指挥部内,刘念远上校,面无表情地在战术平板上签发了代号“除虫”的清剿行动最终确认令。
这场行动摒弃了传统的大规模步兵冲锋或无差别炮火覆盖,而是呈现出一种高效、多维、打击的现代战争特点。
在最后时限到达前的深夜,“寂静黎明”特别行动部的A、B、C三个斩首小组,如同真正的暗夜幽灵,早已借助夜色和复杂地形的掩护,渗透至各自的目标附近。
裂谷帮老巢,那个被丧彪誉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裂谷。
A组由王烁亲自带领。
他们并未强攻那狭窄且布满明哨暗卡的入口,而是利用EXO外骨骼的强劲攀附能力和先进的光学迷彩,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攀上了裂谷一侧近乎垂直的崖壁。
谷口哨卡里,两个抱着老旧步枪打盹的土匪,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加装了高效消音器的精准步枪远程点杀,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半点声响。
王烁如同黑暗中的顶级猎食者,沿着崖壁顶部的阴影区域快速潜行,头盔集成的热成像和生命信号扫描仪,精准锁定了位于洞穴最深处、正搂着抢来的女人酣睡的丧彪。
他甚至没有惊动门口那两个靠着墙壁打呼噜的守卫,直接用微型定向爆破索悄无声息地融化了门锁内部结构。
潜入,捂住被轻微响动惊醒的女人的嘴,然后在丧彪迷茫睁眼,瞳孔尚未对焦的瞬间,用戴着碳纤维战术手套的大手,干脆利落地捏碎了他的喉骨,随即发力一扭,终结了其生命。
整个过程,耗时不到三分钟,没有一声枪响,只有骨骼断裂的轻微脆响淹没在洞穴深处的鼾声中。
王烁将丧彪那仍带着惊愕表情的首级放在其扭曲的胸膛上,用一把特质匕首钉上一张打印好盖有西部特别军事区鲜红钢印的布告:“负隅顽抗,此为首恶之下场。”
随后,他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阴影,只留下那个被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晕厥的女人,以及一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
几乎在同一时间,残石寨和林家堡也上演着类似的无声死亡戏剧。
B组和C组根据目标据点的具体结构和头目行为习惯,采取了不同的渗透和清除方式。
残石寨的头目是在凌晨独自出来小解时,被远处山坡上射来的狙击子弹精准爆头。
林家堡的堡主则是在与其几个心腹头目聚餐饮酒、吹嘘如何对抗“泥腿子官军”时,被从通风口投入的、能迅速瘫痪神经系统的非致死性毒气手雷放倒,随后潜入的特战队员进行了近距离无声处决。
所有被“远征”系统标记为“高危抗拒”的土匪头目,无一例外,在各自认为最安全、戒备最森严的老巢里,被无声无息地终结了生命,死亡成了最直接的威慑语言。
斩首行动成功的加密信号几乎同时传回双鱼县指挥部。
早已在指定攻击位置待命的内卫部队主力,如同被按下启动键的战争机器,立刻发动。
对于裂谷帮,在确认王烁小组已安全撤离后,数架直-10武装直升机带着死亡的轰鸣呼啸而至,机载火箭弹和机炮对着谷口残余的木石工事、以及匪徒聚集的棚户区进行了猛烈而极其短促的火力覆盖,精确打击主要防御点和人员密集区,避免无谓破坏可能缴获的物资。
爆炸的火光瞬间映红了裂谷的岩壁。
几乎在爆炸声响起的同时,直升机上以及谷外装甲车搭载的高音喇叭以最大音量播放着冰冷而重复的宣告:“首领已伏诛!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谷内,群龙无首的匪徒们刚从睡梦中被剧烈的爆炸和枪炮声惊醒,尚未组织起有效抵抗,就听到首领死亡的噩耗,又亲眼目睹谷口防御在凶猛的火力下瞬间土崩瓦解,大部分人的抵抗意志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顷刻崩溃,哭喊着扔下武器,抱头跪倒在地。
少数死硬分子试图从一条只有内部人员知道的秘密小路逃跑,却正好撞进了在外围如同铁箍般埋伏多时的内卫步兵小组交叉火力网下,瞬间被歼灭。
其他几个土匪窝点也是如此。
在头目被清除、内部陷入权力真空和极度恐慌的混乱瞬间,内卫部队的轮式装甲车和精锐步兵同时压上,配合直升机的低空盘旋威慑和持续的心理攻势,往往只需几次短促有力的突击,就能彻底瓦解大部分有组织的抵抗。
唯一抵抗稍显激烈的林家堡,在一个颇有野心的二头目鼓动下,试图依托坚固的石堡和几挺重机枪顽抗。
结果,这短暂的抵抗招来了内卫部队炮兵连部署在侧翼山腰的迫击炮集火打击,密集落下的炮弹精准地摧毁了暴露的火力点。
紧接着,一架直升机抵近,投下了一枚温压弹,剧烈的爆炸和瞬间抽空氧气的窒息效应,让石堡主建筑内部变成了燃烧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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