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风裹着沙尘,将周泰率领的运粮车队笼罩在朦胧之中。
车队缓缓驶向怀县城门,五百锦帆军扮作山阳县运粮兵,个个神情肃穆,腰间的环首刀被蓑衣巧妙遮掩。
车队前方,十几个被俘的山阳官兵面色复杂,这是甘宁特意安排的“活招牌”,每个人都被许诺了丰厚的奖励。
“停下!哪来的车队?”城楼上的守军大声喝问。
周泰翻身下马,不慌不忙地掏出通关文书,高声回应:“山阳运粮队,奉太守之命押送粮草!”
说着,他朝身后的俘虏努了努嘴,那十几个山阳俘虏助攻喊道:
“将军,我们经常运粮而来,都是熟人啊,烈日炎炎,劳烦通禀,快让我们进去!”
“等会,先查验文书!”守军见几个熟面孔,信了八分,应付性的走了下流程。
守军放下绳索,将文书吊上城查验。
周泰表面镇定,内心却紧绷如弦,掌心早已沁出冷汗。
他暗暗观察城上守军的一举一动,盘算着万一被识破如何应对。
查验完毕,守军确认文书无误,又见车队中确实有山阳官兵,便放下心来:“开城门,放行!”
随着吱呀一声,城门缓缓打开。
“谢将军,兄弟们快加把劲,进城再歇息!”
周泰心中一喜,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低声对身旁的手下说:“准备动手!”
车队缓缓驶入城门,就在最后一辆粮车即将通过时,远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
守将脸色骤变,远远望见尘土飞扬,数千骑兵如黑色潮水般涌来。
“不好!有敌袭!快关城门!”
说时迟那时快,周泰大喝一声:“动手!”
周泰环首刀一挥,瞬间斩下城门内两个官兵。
话音未落,五百锦帆军瞬间扯下粮车上的蓑衣,抽出里面寒光闪闪的环首刀,如猛虎般扑向城门守军。
“杀,第一队控制城门,第二队用车辆阻拦敌军反扑,其他人跟我杀上城楼!”
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溅满城门,劫营骑快速杀向四周。
周泰一马当先,环首刀上下翻飞,杀向城楼,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拦住他们!快派人出城通知牛将军回援!”怀县城门守将急得面红耳赤,挥舞着长枪指挥士兵反击。
城内其他地方的守军如潮水般涌来,试图夺回城门。
周泰指挥士兵将粮车横在前,组成临时防线。
箭矢如雨般射来,锦帆军死伤不断,但他们咬牙死战,寸步不让。
“杀!”千钧一发之际,甘宁率领的骑兵赶到。
马蹄踏碎地面,城门锦帆军纷纷推开粮车,让开通道。
骑兵们挥舞着长枪,如旋风般冲入战场。
甘宁手持震天戟,快速突击,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怀县守军在劫营骑的凌厉攻击下,顿时乱了阵脚。
周泰快速占据城楼,斩杀城门校尉,又快速下来,骑上带来的战马。
“周泰,分兵控制四处城门,在敌军援军赶到之前关上所有城门!”
“喏!”
“其他人,随我杀向城内军营,快速肃清城内守军!”
怀县内四千守军,在锦帆军的凌厉攻势下节节败退,其中两千守军还在军营还没穿戴整齐,便被甘宁杀到,在杀了数百人后全部成了俘虏。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彻怀县,鲜血染红了街道,尸体堆积如山。
怀县太守府的一处别院,贾诩看着外面的喊杀声吓了一跳,定是锦帆军杀来了,要是被甘宁知道自己身份,怕是小命难保。
然而房间门口牛辅留下的几个护卫虽然心里紧张不安,却仍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就是要替牛辅看住这个家伙。
“几位兄弟,这锦帆军都打进城了,你们还傻站着,等死啊!”
“可是,牛将军有令,让我们寸步不离先生左右!”
几个小兵面露为难,又想逃命又纠结,贾诩继续说道。
“你们真是蠢啊,牛将军是让你们保护我,你们这样子保护,不是告诉锦帆军这里有重要人物吗,你们这是害了我,也辜负了牛将军!”
“那,那可怎么办,要不我们拼死带先生突出重围!”
“就凭你们几个,别想了,听我的!
你们快去找几套老百姓衣服来,破旧点的,我们假扮百姓先躲在城中,再找机会找牛将军!”
“好,我们这就去办!”
很快几人就纷纷换上旧衣服,然而贾诩肥胖,这年头老百姓大都枯瘦如柴,很难找到他能穿的衣服!
“你们,快帮我一下,把脸涂黑点,分散开来!”
“先生,只有这件女人的衣服适合你,您先将就一下!”
“好,不管了,快走,分开走!”
然而几人刚从后门离开一会,迎头就撞上了甘宁带兵杀向太守府。
“不好是甘宁!”
贾诩急忙躲向小巷,弓着身子背对着锦帆军,附近几个假扮百姓的士兵则没他这么好的心理,见甘宁便吓得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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