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宁大军攻打壹支港的两天后,南路军统帅魏延的船队,也直插濑户内海来到伊予岛北部的桑外港外。
魏延如释负重松了一口气,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与程昱蒋钦并列船头。
“仲德,濑户内海水道果真复杂,小岛暗礁密布,水道复杂。
若非你有先见之明俘虏策反了一批倭人渔民带路,我军船队冒然进入,只怕会遭到不必要的折损!”
“魏将军胆大心细,勇而稳重,这区区水道自然难不倒将军。
如今昱已命令陈兰部在投马港到桑外港的濑户内海沿途十余座小岛礁上布置补给点。
大军补给线畅通无阻,我军便可无后顾之忧,开始登陆桑外港,攻略伊予岛上的倭奴国!”
“主公那边想必也早已展开进攻,既然如此,我军也不能落后!”
“四哥,蒋钦愿领本部兵马抢先登陆,拿下桑外港!”
一旁的蒋钦战意高昂,丝毫没有海上颠簸的疲倦,早就渴望拿下首功。
魏延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立功的迫切感,去年其他人在大汉北方纵横沙场之时,他只能全年呆在后方,自家兄弟自然不能被那些新来的比下去。
“蒋将军且慢,你们看,桑外港码头已经被倭人拆除,摊头狭窄,太多兵马施展不开。
且两侧有山林环绕,今雾气弥漫,飞鸟不入林,海滩及山林内却静得可怕!
倭奴国守将叱老李早年在辽东求学,熟悉汉人兵法,其必有伏兵!”
见蒋钦就要莽上去,程昱看着海滩略有所思,制止了蒋钦,蒋钦刚要恼怒,却被魏延给拦了下来。
“六弟且退下,军师所言非虚,伊予岛山地众多,复杂多变,我军劳师远征,一招不慎,万事皆休!
军师可有妙计教我?”
魏延对程昱很是尊重,一路上他已经被这个军师的谋略远见深深折服,怪不得主公当初会劳师动众去‘请’他一个人加入。
“魏将军,妙计不敢当,毒计却有一个!”
“敢问计将安出?”
“将军请看,如今时间尚早,桑外湾内雾气弥漫,敌情不明,蒋将军可等午时雾散再以千人为一队进攻不迟。
如我所料不错,叱老李的伏兵必然埋伏在两侧山林之中,虽大树不多却杂草丛生!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将军可先分兵沿海岸,利用火箭床弩四处纵火,逼伏兵现身!”
“军师妙计,只是若大火蔓延,于我军快速推进也是不利啊?”
“将军,主公并未给将军设定期限,稳扎稳打,避免重大损失才是上策!”
“便依军师!
蒋钦听令!”
“在!”
“命你部分兵五千游弋沿岸,四处放火,剩余五千人为前军,一个时辰后在集合登陆桑外港!
我大军战船亲自在后为你助阵,提供床弩掩护!”
“得令!”
汉军很快就在桑外港外背靠一座小岛礁列阵开来,不多时数十艘战船分兵两路,沿海岸线开进,这可把山坡上观察锦帆军动向的叱老李整不明白了。
“将军,锦帆军分兵了,该不会是察觉到了埋伏,想从其他地方登陆吧?”
副将有些疑惑的询问,叱老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就淡定下来。
“不,锦帆军主力舰队还在海湾外,这或许是派到两翼防止我军船队袭击的船队,不必惊慌。
且北部除了桑外港,其他地方杂草丛生根本没有路,无法支持他们人员物资登陆,大可放心!
让士兵们在坑洞内藏好身形,等我命令再出击,喧哗者斩!”
“喏!”
上万倭人士兵埋伏在两侧山林杂草之中,忍受着蚊虫叮咬,不敢放声。
虽然大树都早被附近渔民砍去做船或许当柴火烧光了,但灌木丛和杂草树叶却是出奇的多,埋伏是个十足的辛苦活。
随着阳光爬得越来越高,外面的锦帆军船队仍在原地不动,这可把倭人伏兵急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了安稳军心,叱老李在坑洞内强装镇定的阅读他从辽东带回来的一箱兵书书简,将士们一看主将如此淡定,胸有成竹,当下安稳了不少。
“锦帆军定是听闻大将军的威名,止军不前,迟迟不敢进攻,大将军真不愧是我倭奴国的擎天之柱!”
副将很合时宜的拍打着叱老李的马屁,叱老李很是享受,嘴角不由咧到耳根!
“那是,那是!锦帆军不过是一群没读过书的饥民,不足为惧,本将军要看书了,敌军不进攻不要打扰我!”
叱老李又全神贯注的盯着书,这箱书简可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叱老李便是利用上面的兵法,十几年时间帮助倭奴国军队在伊予岛诸国村斗中大显身手。
不仅替倭奴国打下了整个伊予岛,更是成为倭奴国人人敬畏的大将军,可谓村战必胜法宝。
“报!将军,大事不好了!
锦帆军放火烧山,海岸着火点已经有五十余处,敌船仍四处放火,请将军快下令扑灭火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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