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夹着雪茄的手指微微一顿,眉头紧锁:
“洗劫金库?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老虎头上动土?明目张胆抢到赵天虎老巢了?”
“现场传回来的说法,是苏眉带人干的。”
“苏眉?”
赵琰缓缓摇头,吐出一口烟圈。
“这女人是有点小聪明,但要说她有这个胆量和能量干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背后肯定还有人。一条线牵着她呢。”
罗泰继续道:“不止金库,那些把钱存在虎威钱庄的大户们,现在全都堵在虎威办公楼里,追着赵天虎要钱呢,场面快失控了。”
赵琰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像发现了猎物的鹰:
“金库失窃,挤兑爆发……这节奏,配合得太‘默契’了。”
“不像意外,倒像是……有人要把赵天虎的钱庄连根拔起!”
罗泰神色凝重:“在岛城,有这个能量和胆子动赵天虎根基的,屈指可数。”
“赵天虎垮台后谁受益最大。”
赵琰弹了弹烟灰,语气意味深长,“盯着点,看看最后是谁来分食虎威这块肥肉。”
罗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老大,如果赵天虎真倒了……他名下那些码头、物流线路、还有几家夜场,可都是硬货!咱们是不是也……”
赵琰缓缓点头,眼中精光闪动:
“肥肉谁都眼馋。不过,先别急,看清楚风向。我估计,闻到腥味的鲨鱼,不止我们一家。”
话音刚落。
办公室门被急促地推开,赵家贤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脸上写满了焦虑。
赵琰见状,立刻掐灭雪茄,起身相迎,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老村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吩咐一声,我过去拜见您就是!”
“赵琰啊……我、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赵家贤也顾不上客套,一把抓住赵琰的手腕,声音带着颤抖。
“老村长快请坐!您这话折煞我了!”
赵琰连忙扶着赵家贤在沙发上坐下,一脸诚恳地说:
“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我赵琰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赵家贤重重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
“虎威集团的事……你……你都听说了吧?”
赵琰面色沉重地点头:
“刚听罗泰说了个大概,真是……太突然了。”
“我在赵天虎那个钱庄里……投了将近五千万啊!”
赵家贤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懊悔。
“本想着赚点养老钱,现在……现在怕是要血本无归了!”
他紧紧攥着赵琰的手,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恳求道:
“赵琰!我知道你有本事!在岛城吃得开!算我老头子求你,帮我把这棺材本……要回来!行不行?”
赵琰心中了然。
渔人码头赵家是地头蛇,赵家贤更是族中耆老,威望极高。
他亲自上门相求,这份人情和背后的支持,价值远超那五千万。
“老村长!”
赵琰反握住赵家贤的手,语气斩钉截铁。
“您开这个口,就是看得起我赵琰!这个忙,我帮定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炯炯:
“不过老村长,赵天虎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他若真倒了,名下那些产业……我想接手。”
“到时候,还望老村长能在渔人码头这边,多多支持!”
赵家贤此刻只关心自己的钱,闻言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你也是咱们渔人码头走出去的能人!你接手,我赵家贤第一个支持!村里的事,包在我身上!”
赵琰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脸上却满是郑重:
“好!有老村长您这句话,我就放手去办!您先回去等消息,我一定尽全力,把您的钱一分不少地要回来!”